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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大个委屈的很,一张脸又羞又恼气的通红,愤愤道:“王婶子耍流氓!”
  沈溪扑哧一笑,“怎么就耍流氓了?”
  王婶子是街口那边的王寡妇,丈夫死了很多年了,剩下她一个人经营了个粮食铺子,每次见到傻大个都要调侃几句。
  沈溪以为又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反正傻大个也听不懂,谁知傻大个眼泪珠子却劈里啪啦的掉下来,“她脱我裤子!”
  “……”
  这就十分严重了,这种事情不论是谁不愿意那都不能强求啊,沈溪立马绷紧了脸,“脱掉了?”
  “没有,”傻大个抹了把眼泪,“我拽得紧。”
  说起来傻大个的身材和长相还是很不错的,这王寡妇也不是第一天打他的主意了,沈溪愤愤的拽着傻大个跑去王寡妇家里大吵一架,运用自己这些年的所有知识积累,直吵得王寡妇面红耳赤,甘拜下风,表示自己从此之后再也不会乱跟傻大个开玩笑了之后才算作罢。
  回去的路上傻大个雄赳赳气昂昂,简直把沈溪当成了偶像,结果没多久就听陶夫人说了沈溪打算离开的事情。
  这对于傻大个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沈溪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生怕一会儿没看住她跑了。
  沈溪哭笑不得,最后告诉他在没想好做什么之前她暂时不打算离开这才算作罢。
  又是几日之后,后院里萧千聿的伤基本上已经痊愈了,这人终于有了离开的打算,跟陶郎中提起了离开的事情。
  陶郎中担心他记忆还未恢复能不能顺利找到自己的家人,萧千聿只说记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
  什么恢复不恢复的,这人纯属是装出来的好吗。
  萧千聿留下一笔不菲的钱财离开之后,沈溪放松了很多,他这人实在稀奇古怪了些,让人总会觉得不安。
  轻松了没几天,沈溪刚想要出去逛逛,看看街上哪些铺子比较红火的时候,医馆里来了几位官差。
  沈溪当时正在外间的药房里帮着放中药,见状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却是县太爷请陶郎中过去帮忙看一看病。
  陶郎中拎着药箱打算过去,今日有个药童家中有事请了假,另外一个药童在后院忙活着,沈溪看出陶郎中似乎因为上次的事情去县衙有些紧张,净了手之后跟上去,“我跟你一起。”
  不知为何,这分明只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但有她跟着,陶郎中却莫名的放松了不少。
  路上几位官差什么话都不说,到了地方之后陶郎中才知道具体的情况。
  受伤的人是县太爷的儿子,一个和他爹一样又矮又胖的年轻男人,面容虚浮狰狞,脖子上全是血迹。
  沈溪定睛一瞧,原是一侧的耳朵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削去了一半,脖子上也被划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只是这口子没多深,要是再深一些,划到大动脉上,便没有救治的必要了。
  这人捂着耳朵一边哇哇叫喊一边骂,词汇粗鄙,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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