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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霍准多次告诉裴若兰信阳侯不会管他们两人的事,绝不会为难她,可在她心里,信阳侯始终是将来的魏王正妃,而她和霍准的关系是见不得光的。
  这般想着,裴若兰眉心微蹙着看向霍准,“要不,我回避一下?”
  霍准见裴若兰脸色泛白,还以为她是吹了风的缘故,或者左腿又开始疼,担忧的问道,“用不用本王陪你回去?”
  “不用,来者是客,王爷好好招呼客人便是。”说着,她自己转动轮椅,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她的手臂纤细,一双皓腕如雪,哪里操控得了笨重的轮椅,半晌才驶出不到半丈距离。
  霍准叹了口气,两步走上前,推着她往正房走去。
  回了正房,裴若兰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看向霍准,“王爷还不出去待客吗?”
  霍准想到信阳侯比宋勉之还无法无天的性子,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朝外走去。
  他刚走下正房台阶,就看到远处优哉游哉的走来一个白袍玉带、头戴金冠的英气女公子。
  看到霍准,信阳侯用折扇轻轻敲了下掌心,“魏王脸这么黑,瞧起来像是不欢迎本候?”
  霍准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我曾有过约定,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来此处,却是为何?”
  信阳侯笑眯眯的,如女菩萨一般,“难道不是魏王你先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又是请太医,又是在大佛寺山脚下修行宫?我这几日被京中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烦的头都要秃了,不得已才出来散散心,顺便见见本候那位情敌,究竟生的多国色天香、不可方物,才值得魏王你这般大动干戈。”
  “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霍准毫不犹豫的拒绝。
  信阳侯轻嗤,“你觉得本候会信你说的吗?”说罢,她径直朝正房走去。
  霍准唤了声“杜林”,示意他将人拦下,信阳侯回过头,笑觑了他一眼,语气隐隐中带着威胁,“你防得住今日,防得住一辈子吗?”
  霍准想到信阳侯的手段,沉吟良久,示意杜林放人。
  信阳侯径直入内,霍准坠在她身后,眼底一片阴翳。
  霍准着人修建的院子并不大,两人在院中的谈话,裴若兰也听了个七七八八,骤然听到一阵陌生的脚步声响起,她浑身都紧绷起来。
  下一刻,内室的帘子被一柄紫玉折扇挑开,随后一个着男装的英气女子走了进来,她骨量修长,腰身却细弱,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贵气又优容,一举一动都带着雅致。
  两人对视,信阳侯眼底闪过一抹意外,“裴姑娘?”
  “侯爷认识我?”裴若兰语气有些局促,心里到底还是虚的。
  信阳侯弯唇,笑容绵长,如檀香一般,“我从前在国子监读书时,上过令尊的课,与裴姑娘也算有过一面之缘,你可能已经忘了,我却是记忆深刻。”
  随后进来的霍准听到信阳侯的话,脸色瞬间变黑。他以为宋玉之见过裴若兰,了结了好奇心,便会离去,谁成想她竟然认识裴若兰。
  看她对裴若兰温文尔雅、照顾有加的模样,霍准心里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他走到两人身边,隔绝信阳侯看向裴若兰的目光,冲裴若兰道,“你不是困了,本王抱你去歇息!”说完,他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将裴若兰安顿好后,霍准冷冷看向信阳侯,“请!”
  信阳侯又意味深沉的朝内室看了一眼,才跟着霍准离开。
  出了正房,霍准直接逐客,“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招待侯爷了。”
  信阳侯笑笑,“无妨,本候以后还会经常来打扰王爷的。”说完,不给霍准多说什么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霍准看着她的背影,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良久后,才朝正房走去。
  寝房中,裴若兰看到霍准进来,娥眉微蹙道,“不知是我眼拙,还是信阳侯掩饰的好,竟觉得她十分有风度,并且古道热肠。”
  霍准在她床边站定,冷嗤了一声,“你可别忘了她的身份,这些都是表象罢了。小心她哪日翻脸不认人,将你剥皮拆股。”
  裴若兰:“……王爷昨日还说,她不会与我为难。”
  霍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总之,你远着她些就对了。”
  “哦。”裴若兰低低的应了一声。
  傍晚,霍准坐在床边,耐心地将青瓷碗中的鸡丝粥喂给裴若兰。
  吃完一碗后,霍准正要将碗筷交给桑云,这时外面传来桑枝的声音,“王爷,信阳侯送了许多补品过来,还有镇痛的雷公藤,交代一定要给裴姑娘用上。”
  裴若兰下意识的看向霍准。
  霍准捏紧了手中的青瓷碗,冷哼,“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裴若兰已经不知道霍准哪句话是真的,甚至不负责任的猜测,这是不是他跟信阳侯之间的情趣呢!
  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些东西,王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
  霍准握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本王会给你,不需要旁人献殷勤。”
  裴若兰觉得霍准的用词很怪,信阳侯对她,能说是献殷勤吗?还不如他刚才说的黄鼠狼给鸡拜年呢!
  信阳侯府,信阳侯得知自己送给裴若兰的补品和补药都被退了回来,并不十分伤心,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
  霍准越是不让她接近裴若兰,她越是要成为裴若兰最重要的人之一。
  裴若兰并不知晓信阳侯对她的心思,她甚至不知道,在这之后每天,信阳侯都会托人送东西给她,只是最后都被霍准退了回去。
  转眼间,两人已经在山中待了大半个月,裴若兰的左腿总算不再整宿的疼,霍准特意让人准备了一顶防风的软兜,抬她下山。
  再次回到魏王府,裴若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同床共枕,霍准拥着她,总觉得浑身燥热,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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