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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傍晚,微风中带着燥意,陆离正站在阳台吹风。
连着练了四小时的针法,眼睛和手腕都酸胀地厉害。
她们的宿舍五楼,阳台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篮球场,篮球场里每天都有人,热热闹闹的。
宿舍里,季书婷在修剪指甲,磨甲型,用她的话说,就算是素,也得素的精致高贵。
沈婷在看专业书,林蔓蔓在跟家里人打电话。
嗡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陆离意识到什么,连忙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嘴角的弧度又拉直了。
不是贺斯年的电话号码。
他很久没联系她了。
两周前的那条短信他也没回复。
陆离的脚尖不由自主地轻点地面。
手机还在震动,陆离接通,放在耳边,声音冷淡,“喂?”
“小梨子......”
听筒那边,传来贺斯年的声音。
旋即,陆离的脚尖停住不动,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忍受孤独,但当她想要的那个声音出现后,不知名的委屈包围了她。
”我的手机被收了,刚结束军训,现在是借的教官办公室的座机。小梨子,别生气了,跟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好想你。”
男声被刻意压低,语速温柔,带着缱绻意味,最后那句“我好想你”顺着电流,直接击中陆离的心。
“你别老跟哄小孩一样哄我......”明明想表明自己不吃这套的,偏偏声音是越来越低,连自己都不能说服。
见女孩愿意说话了,对方轻笑出声,笑声低低的,很勾人。
“你别笑了。”
“好。”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话里的笑意,但没空跟他计较,“你那怎么军训这么久,有没有受伤?”
贺斯年听着女孩又是埋怨又是担心的语气,心底一阵熨帖,淡淡地瞥了眼手臂上包扎的伤口,“没有受伤,你呢,有没有好好吃饭?”
“怎么每次都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我是猪吗?”
轻舒一口气,无奈地开口,“小梨子,教官只给我批了十分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把手机发还给我们。”
言下之意,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边的陆离一听,眼眶瞬间就红了,也不顾上闹小脾气,带着哭腔娇娇软软地,“贺斯年我好想你,可是我都找不到你...”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惹你担心了,下次要是有什么事要失联一段时间,我一定提前跟你说,好不好?”
“好。”
“军训怎么样,累不累?”
“不累,我是优秀学员呢。”
贺斯年笑了笑,似乎能想象得到女孩娇俏地抬着下巴一脸骄傲的模样。
“我家小梨子就是棒。”
说完,便听到门外的教官敲了敲玻璃窗,他对对方点了点头,”小梨子,你先挂吧,下次......”
未尽之语,陆离懂。
“嗯,那我挂了,再见。”
按下挂机键后,陆离的手指迟迟没有移开。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也是,贺斯年这么好的男生,哪有这么轻易就让她得到的?
努力搞学业吧。
票子房子车子还远得很呢。
那头的贺斯年听到女孩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又是无奈。
这么干脆利落,还不如刚刚那别别扭扭闹小脾气呢。
要知道,她的小脾气可不是冲谁都发的。
在他这里,这是她爱他的证明。
“贺斯年,你的伤口怎么样?”
“报告教官,没事。”
“行,那你回去吧。”
贺斯年身板挺得直直的,冲教官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回宿舍。
刚刚骗了小姑娘,受伤了,情况还有点凶险,不过好在只是小伤,被划了一刀而已。
那是在参加野外军训时发生的。
原本他伪装地好好的,但当演练区出现了两个陌生面孔,外加一个姑娘时,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事态有变。
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地继续伪装潜伏,等观察到女生是被绑架的后他利用内部通信工具跟指挥员报告了情况。
贺斯年只是一个入学不到一个月的新生,原则上也不会让他们直接参与行动。
贺斯年按照回复等支援到达。
只不过在支援到达前,他察觉到那两人想撕票时,匆匆上报后便直接展开营救行动。
两人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物,见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挡在他们的人质前面,也毫不在意。
长得高高大大吧,但看年纪也就是个毛头小子,不经事。
说句难听的,他们吃过的盐可比这小子吃过的饭还多,怕什么。
他们抽出刀,对视一眼就齐齐向贺斯年发起进攻。
贺斯年会怕吗?
口亨!
在雇佣兵底下练了一年,要是这么两个人都打不过,也太丢面了。
再说了,贺斯年这人,一腔热血,浑身是胆。
他嘴角勾了勾,迎上去。
干脆利落地拖过对方手里的武器,丢到一边,然后近身搏击,直压着两人打。
手刀落下,两人头一歪,接连被砍晕。
他取出随身带着的绳子准备将人捆起来。
捆第二个人的时候他注意到被绑架的女生朝他们走了过来,刚想回头看却见原本晕倒的人突然醒了剧烈挣扎起来,一时不慎被后面的女生砍到了手臂。
好在这一幕被赶来的支援人员看到了,忙制住了女生。
贺斯年也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只先将这第二人捆得严严实实的。
女生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估计受了不少惊吓。
所以贺斯年这伤,也算是受得冤枉。
尽管贺斯年受了伤,但作为一个入学不到一个月的技术专业新生,胆大心细,身手矫健地制服了两名绑架犯,救出了受害者,这一件事已经让贺斯年这个名字在负责这次军训的领导那儿留了名。
在军训演习区,原本是不会出现外人闯入的事情的。
这次负责排查的教官们没有做到位,有些心虚,见贺斯年又因此负伤,但没有梗着脖子追究他们的责任,也是好说话地问了贺斯年,”贺斯年,你之前不是老想拿回手机吗?给你十分钟,屋里的电话给你用。”
贺斯年眼睛一亮,爽快地敬了个军礼,“谢谢教官!”
教官不由感叹,十九岁,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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