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怎么会够。
即便已经查明了所有真相，当林可欣再次揭露的时候，傅嵊景还是几乎忍不住想杀人的冲动。
他的念慈一直以来都是无辜的。
她想解释，可他从来不听。
觉得她说的一切，都是狡辩。
是他，将深爱他的夏颜汐，亲手推离了自己身边。
傅嵊景喉头滚动，艰难地问道：“小平凡，是我的孩子吗？”
他渴望得到答案。
又害怕得到答案。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小平凡的身世，可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那他究竟欠了夏颜汐有多少！
事已至此，ᴶˢ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明城点头：“我和夏颜汐，从来没有过超过朋友以外的关系。”
没有直接回答，可却昭示了一切。
傅嵊景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子。
他双手捂脸，控制不住自己表情。
他究竟做了什么啊……
夏颜汐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这场以她为主角，为她而开的洗白盛宴。
这是她做梦都想得到的清白。
可是当她经历了那么多，坐在这里，却如一个局外人一般，无法引起她心中的一丝波澜。
她已经不在乎了。
她的心，早在坠楼的那一刻，随着呼呼的风声，粉身碎骨。
就算所有人的忏悔再诚恳，就算他们的补偿再盛大，也挽回不了她已经死去的心。
现在的她，只想要好好看着小平凡长大，然后平静地离开人世。
“念慈……”
林可欣和明城的作用发挥完，傅嵊景让人把他们带了下去。
他承诺不会对林家和明家动手，但是他也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而现在，他亏欠最多的人，只剩下一个。
夏颜汐平静地看着他：“你给的公道，我收到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