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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俞清付把药吃了后躺下,邵云谦才赶去抢救室。
得知消息的池父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面色无常,交握的双手却在颤抖。
见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没一会儿,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池父立刻上前,急声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他被注射了蓖麻毒素,不过药液应该是经过稀释,抢救又及时,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听了这话,池父紧绷的神经终于卸下,身形也踉跄了一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旁的邵云谦也不免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与司忱并不对付,但关乎俞清付,也不愿他就这么死了。
半小时后,还在昏迷的司忱被推进病房。
天渐渐黑了,下了一整天的雨也逐渐停歇。
“司忱!”
俞清付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她的额发。
正在给她换药水的徐莉连忙拿出纸,轻轻擦掉她额头的汗:“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俞清付茫然了片刻后猛然回神,急切发问:“徐莉姐,司忱呢?他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没事,就在你隔壁病房呢。”
听到这个答案,俞清付高悬的心堪堪落下,又掀开被子去够轮椅。
见她这么匆忙,徐莉忙按住她:“你才打了针,需要好好休息。”
俞清付却恳求道:“我就去看看他,徐莉姐,帮帮我……”
徐莉向来心软,又可怜两人遭遇,便妥协了。
隔壁病房。
药水味更浓烈,刺的俞清付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司忱躺在病床上,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却已然是好多了。
徐莉将俞清付推倒病床边,轻声说:“我去帮你拿药,一会儿就回来。”
见俞清付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看着司忱紧闭的双眼,俞清付不觉想起天台上他那些话。
“苒苒,我这辈子都没给你做过什么,还总让你伤心难过,只要能让你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红了眼,不由自主抬手抚摸他微凉的脸颊:“明明是你对不起我,又为什么让我心怀愧疚……司忱,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吗?”
话音刚落,池父走了进来。
俞清付回过神,连忙敛去泪意收回手。
池父却沉叹口气,缓缓坐下:“俞清付,我们聊聊吧。”
看着池父越渐沧桑的脸,俞清付有些过意不去:“池伯伯,我……”
话还未说完,池父便打断她:“你和宴忱还没离婚,连‘爸’也不肯叫了吗?”
俞清付语塞:“不,只是……”
池父并未在意她的纠结,将目光放在了司忱身上:“想不到我们父子俩,都走了一样的老路。”
闻言,俞清付眼底划过抹疑惑。
池父微微垂眸,叙述着不为人知的往事:“当年我跟宴忱母亲的婚姻是父母包办的,那时我年轻气盛,根本无法跟一个不爱的女人生活,所以我很少回家,甚至喝醉后还会对她发脾气。”
“她很温柔,不管我怎么对她,她好像都不会生气,慢慢的,我发现我其实不讨厌她,甚至开始喜欢她了,直到我们有了宴忱,有了第二个孩子。”
听到这儿,俞清付愣住了。
第二个孩子?
池家不就司忱一个孩子吗?
池父眼底浮起丝懊悔和自责:“那时宴忱两岁,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五个月,我因为出差不在家,没想到我曾经的恋人突然去找她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等我赶回去时,她躺在抢救室里,孩子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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