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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深轻笑两声,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边往外走边幽幽道:“记得你还有工作,别在这享受太长时间。”
工作?!
池禾心头一惊,倒吸一口凉气。
她急忙抓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自己昨晚彻夜无归,这次定是要遭到宋管家的训斥了!
她匆匆忙地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梳洗后,便离开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她才抵达周家别墅。
刚踏进别墅,便看到周律深的背影立于窗前,手里拿着一本文件,看样子是在工作。
池禾顿感无语,还以为周律深是要去公司,却不想也是回别墅。
“池禾!”
她正心里暗骂着,突然听到宋管家严肃的声音,立马乖乖敛眉,化身小绵羊似的揪着手心。
“宋管家,我错了。”
她主动认错的态度,一下子把宋管家责备的话噎了回去。
宋管家看着她,声调降了些许:“你昨晚上去哪了?一夜未归,难道不知道这种情况要请假吗?”
与其说是责问,倒不如说是关切。
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
池禾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我昨天晚上去看妹妹了,她想让我陪在她身边,所以才没有回来。”
她只能撒谎。
昨天晚上的事说出来,恐怕会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和笑柄,对她和周律深都会产生影响。
宋管家皱眉,没有刻意追究这理由的真假,只是说道:“昨晚你未经允许彻夜未归,已经坏了规矩,必须受到惩罚。”
“宋管家,我接受。”
池禾回答得很是干脆。
随即,宋管家指了指别墅:“那你去把二层西侧的房间全部打扫干净,我两个小时后检查。”
池禾点点头:“没问题。”
说完,她就利落地拿起工具,朝着二楼的房间走去了。
昨晚的药效还未完全消退,打扫途中,她仍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肿胀难受。
但既是接受惩罚,自然要坚持到底。
池禾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坚持着继续打扫。
终于打扫到最后一个房间,站在房门前,她长松一口气,暗暗庆幸终于快要结束。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陈设。
她退出去重新确认一下,才发现这是周律深的房间。
池禾抿抿唇角,觉得有些晦气。
无可奈何,她只好拿出工具,一点一点认真地擦拭起桌面。
若是被周律深挑出毛病,只怕还会有其他法子折腾自己。
当目光随意落在衣帽间的一条领带上时,她下意识地怔住,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条领带,眸光渐渐深沉。
下一秒,领带忽的被人捏起,离开了她的视线。
“别多想,这不是你买的那条,这是阿菀送我的。”
池禾转头看去,只见周律深正对镜打着领带,神情满是高傲,睥睨的眸光里充斥着不屑,好似在嘲讽她自作多情。
她捏了捏手心,心情不可避免地生出沮丧之意。
还记得当初自己送给他那条一模一样的领带时,可是被他看都没看一眼就丢进了垃圾桶里,没想到唐瓷送的领带却被他珍藏。
还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想到这,池禾自嘲苦笑,不知道自己又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再次抬眸,恰好对上周律深审视自己的目光。
她垂了垂眸,面色平和:“唐瓷小姐送你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周少爷,我还没有不自量力到把自己同唐瓷小姐放在同等位置上。”
说完,她转身离开。
望着那道微有落寞的背影,周律深眸光微变。
走出房间后,池禾觉得烦闷至极,索性来到了花园透气。
享受着阳光的沐浴,那股郁闷感慢慢消散。
池禾深呼吸几下,突然听到电话声响起,是池渺医生打来的电话。
她不敢犹豫,急忙接通了电话,态度尊重地询问着:“医生,您突然打电话,是不是小渺的病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医生口吻温和,却也带着一丝担忧:“池小姐,池渺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我要跟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自从你上次给池渺送过书籍后,你母亲温女士的确又来医院找池渺了,好在你提前让我替池渺换了病房,她这才没找到池渺。”
经历温亦如跑来医院骚扰池渺后,医生也看出来温亦如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所以竭尽全力地避免池渺被温亦如惊扰。
闻言,池禾不由皱起眉头,攥紧掌心。
定是上次温亦如被周律深赶走之后,她知道从自己身上无望拿到钱,所以才想到用骚扰池渺的法子逼迫自己拿钱。
“医生,谢谢您了,目前我暂时没办法去探望池渺,希望您能帮我照看她,千万不要被温亦如发现。”池禾恳请道。
医生很是大度:“好,放心吧,我会照看好池渺的。”
挂断电话,池禾陷入了沉思。
温亦如日日来打搅她的生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去骚扰池渺,她不光没尽到母亲的职责,还像个吸血虫一样攀附在她和池渺身上,拉着他们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看来,为了让池渺安心养病,必须要下狠心断了温亦如的念头。
可是她又该怎样做呢?
思索半晌,她拿出手机,将温亦如的电话从黑名单中拉出来,一连串的短信也应声响起。
全是在拉黑期间,温亦如发给她的信息。
“池禾,别以为你把我拉黑了,就是断绝了母女关系,你休想!”
“给我拿钱,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你妈被人打死吗?”
“你这个不孝女!”
难听的词汇不堪入目,甚是刺眼。
池禾忍无可忍地拨打过去,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就被接起,紧接着传来温亦如没好气的骂声。
“死丫头片子,你还记得你有个妈啊!”
“现在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同时,还伴随着搓麻将和男人起哄的笑声。
又在赌。
池禾咬了咬牙,怒声质问:“谁让你去找池渺的?你有什么脸去找池渺?自从池渺生病以来,你尽过母亲的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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