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一恒越发难过,余星弥没了,有几个人是真正伤心?
一夜睡不着,天才蒙蒙亮,蒋一恒就起来,他得为她办后事。
找不到尸骨,甚至连穿过的衣裳也没有一件,他这才惊觉,她离开的,真是彻底呢……
买了衣服火化,又找了墓地,他一直冷静,不是双眼通红,根本看不出悲伤,到下葬那天,看着裴斯远假惺惺的哭泣,他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倒胃口极了。
丧事结束,所有人离开,蒋一恒摸着墓碑,痛哭流涕。
立碑人,刻的是友:蒋一恒。
到她死,都只有这个名号。
蒋一恒,你真混蛋!
给自己一巴掌,蒋一恒驱车离开。
蒋一恒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人越发的不苟言笑了,跟裴斯远相处,也越来越疏离,时间一长,裴斯远也觉得疲惫,蒋佳霖一来,两人就搭到一起了。
把孩子交给佣人,两人进房间,就迫不及待的脱了衣服滚在一起,突然,房门却开了,蒋一恒满脸震惊站在门口。
“一恒,我、你听我解释!”推开蒋佳霖,裴斯远胡乱套了件衣服,慌乱开口。
蒋一恒抚着胸口,出奇的平静,吩咐人把蒋佳霖赶了出去,对裴斯远说了句“来客厅”,便率先走着。
满屋子情欲的味道,他不喜欢。
“一恒,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这是第一次,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裴斯远涕泪横流,跪在蒋一恒脚边苦苦哀求。
蒋一恒不说话,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一直以来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这样吗?
裴斯远垮了脸,还想再哀求,这时,佣人抱着孩子来了,孩子咿咿呀呀朝着蒋一恒招手,男人心一软,让她起来,自己接过孩子。
蒋一恒黑着脸吩咐佣人把孩子带下去,压抑住怒气,冷冷说道:“裴斯远,你配做母亲吗?”
裴斯远低着头哭泣,不敢开口。
深呼吸几次,他点燃一支烟,平静说道:“我们离婚,孩子归我,房子车子,我都会给你准备,再加上一笔足够你生活的钱,经过我允许,你也可以带孩子出去住几天。”
裴斯远瞪大了眼睛,心惊胆战开始哀求,蒋一恒不为所动。
僵持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人还是办了离婚手续,裴斯远搬了出去,却每天都来蒋家门口,遇到蒋一恒就求一阵,说些伤感的话,男人一律安排人把她送回去。蒋佳霖的股份也从百分之三十减到了百分之三,收入锐减,他找到裴斯远。
“蒋一恒太过分了,孩子还在他手上,我们得敲他一笔!”蒋佳霖表情阴狠,若有所思。
裴斯远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她看着蒋佳霖,怒气冲天,“都怪你!要不然一恒怎么会跟我离婚!”说着,把他赶了出去。
蒋佳霖站在门口,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