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智雅的眼睛不自觉亮了亮。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蓝年博修长的手指,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蓝年博被看得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怎么会真的相信一个喝醉的人说的话。
而他还真的下意识抬起了手。
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蓝年博停住动作,这纽扣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许智雅有点等的不耐烦了:“你为什么还不脱?”
“噢我知道了——你不会解!那让我来吧。”
她说着,一把挥开他的手,然后动作麻利地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蓝年博呼吸微滞,抓住她的手指:“许智雅,你是不是没喝醉?”
许智雅抬起头:“我没喝醉啊,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吗?你没跟我喝过酒吧,来来来,你跟我喝一杯。”
她一瞬忘了要看蓝年博脱衣服的事情,而后在蓝年博的视线里轻车熟路地走出卧室。
蓝年博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跟上:“你要去哪儿?”
许智雅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去地下室的酒窖:“喝酒呀。”
蓝年博脚步一顿,深深皱起眉。
他不喝酒,但刚接手集团的时候不乏有很多人送他名贵的酒,他也不好丢掉,就都放在了地下室。
但……许智雅是第一次来他家,她怎么会知道他有个地下室,还知道里面有酒?
就像她好像在这里生活过很多年一样。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蓝年博否认,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他怔愣这几秒,眼前许智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许智雅?”
他顺着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走,许智雅没有打开地下室的灯,入目是一片漆黑。
他没办法分辨她的位置,只能走到最底下,然后去摸开关。
不想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
许智雅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锁骨上,声音像会下蛊:“蓝年博,我能成为你的念吗?”
蓝年博喉结微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但他清楚分辨出她的声音和刚才不一样了,她醒酒了。
她是认真的。
许智雅似乎也不在乎他到底回不回答,像是自顾自地说起话:“同样的错误我不能再犯一次了,重蹈覆辙的结果是万劫不复……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爱我,我一定不会嫁给你。”
同样的错误?
又出现了,这种让人不明白的话。
蓝年博调整了一下呼吸:“你说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许智雅轻轻笑了一声:“你不需要知道。”
说完,她放开箍住蓝年博手腕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在黑暗中随便摸出一瓶酒出来,然后准确无误的找到开瓶器的位置,拿起来将酒打开。
见她仰头又要喝,蓝年博拦住她:“你不能再喝了。”
许智雅推开他的手:“蓝年博,你管我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约束你的戒律告诉你我不该这样做?那是你的戒律,不是我的。”
“如果有一天,你的戒律变成我ʝ,你以我为约束,你才有资格管我。”
从没有人敢对蓝年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以她为约束?
蓝年博抿了抿唇。
许智雅仰头喝下大半红酒,然后将红酒瓶往桌子上一放。
“蓝年博,我决定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