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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彦津,月亮出来了!”
“宋彦津,今日的桂花露有些酸,是坏了吗?”
“宋彦津,你到底何时才能娶我?”
“宋彦津……”
年轻的陛下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全是汗。
一侧候着的邓怀立刻上前两步,轻声道:“陛下,是被梦魇着了?可要用水?”
宋彦津坐在龙榻上,接着微弱的光轻轻喘息着。
梦里五花八门的场景,却都围绕着一个人——沈念昭。
“朕不需要,你先下去吧。”
说罢,大殿就静了下来。
那样聒噪的梦境和如今沉寂的大殿形成鲜明的对比,宋彦津的胸口有些疼,他用一只手紧紧拽住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搭在眼上,挡住窗外倾洒而下的月光。
宋彦津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大抵是真的有报应。
那个叫沈念昭的姑娘,以那般决绝的姿态离开了他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
算了,离开就离开吧。
他不在乎了。
就在宋彦津准备再次就寝的时候,突然有宫女来报。
邓怀急匆匆的上前:“陛下,前贵妃娘娘薨了。”
宋彦津一怔,裴冬宜死了?
邓怀还跪在地上等着帝王决策,只听得他说了一件不太相干的事:“那些祭坛都撤了,还活着的僧侣道士都放回去吧,死了的就好生安抚罢。”
邓怀讶异应声。
第二日,除了前贵妃娘娘裴冬宜畏罪自杀的消息外,还有一个对朝廷百姓极好的消息。
他们新上位的陛下终于不疯了。
宋彦津对于其他人的情绪丝毫不察,他将整个人沉浸在国事之中。
今日御书房内坐着的人,皆是从龙有功之士。
“陛下,小皇子殿下……前皇子如何处置?”新任丞相谢极沉声问道。
“舅舅,有什么看法?”宋彦津眉目镇静,丝毫看不出是发疯一个月的人。
谢极的眉目盈满了恨意:“臣以为,应当斩草除根。”
下首的一众人中却有人为难的皱眉。
宋彦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末端的大理寺卿宴与。
“宴大人似是有其他高见?”
宴与微微拱手,语气平和:“臣以为不妥,陛下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手段太过激进难免有些。”
谢极话里带着讽刺:“宴大人,如今可是新朝。”
一侧的众人暗自吸了一口气,新臣与旧臣的交锋是朝代更迭无法避免的事。
这般早就搬到台面上却仅有谢极一人,不愧是陛下的血亲。
宴与闻言,眸光一深没有再回话。
宋彦津看着底下戛然而止的交锋,意犹未尽。
他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缓声开口:“朕倒是觉得宴大人说的有理,鸣哥儿毕竟是朕的侄子。”
话落,谢极面上浮现戾色,却看到高坐上位的青年眸光一沉,威压尽显。
他的话头一顿,心中忍着不虞,狼崽子果然长大了,再不同以往一般任人拿捏了。
其他的事议的很快,众人纷纷退出御书房。
片刻,宴与不等通报又退了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陛下,您又密召臣何事?”
宋彦津对他扬了扬手,不在意他无礼的语气。
宴与从善如流的落座,随着宋彦津的眸光看向窗外。
下意识抱怨:“这雨真是没完没了了!”
宋彦津听到这话,脑内瞬间浮现另一个人的声音。
那时在江南,她一手撑着下颌看着窗外一手轻拽着他的衣角,小声抱怨:“宋彦津,这雨怎的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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