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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谢煊把人扶住,角度不巧正好碰到了受伤的手指。

那伤口瞬间冒出血珠。

宋妧抓住他的手,一脸惊慌失措。

“你流血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

谢煊目光微动,他叹了口气,面色有几分欲言又止,最后无奈道:

“是谢行之,他昨晚留了字条,说是怕我碰你,故意把我的手划伤,他要给我一些教训。”

说完,他又浅笑,仿佛自觉说错了话,又解释:

“他向来霸道不讲道理,阿妧,他阴晴不定很可怕,最后每次受苦的都是我。”

“阿妧,我好疼啊,你帮帮我。”

宋妧心思干净,特别善良。

这伤口她看着就疼,况且她对谢煊很有好感,这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又不是察觉不到。

她捧住这只手,立即垂头吹了两下。

温热的风拂过指尖,谢煊心尖微颤,他的喜悦藏不住,冷沉的眼底也浮现出笑意。

两人去了凉亭里,宋妧接过李大福递来的伤药,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

她想了想,小心开口:“你别怪行之哥哥,他脾气不好,但是人还是挺好的。”

谢煊脸上的笑意顿住,眸光也冷了下来,他垂眸,又心生一计,以退为进。

“你说的也对,我脾气好,应该让着他,反正不管什么伤都能好,也就是疼上个一年半载,我活该,我能忍。”

说完,他又勉强笑了笑,“也是我不该多话,明知道你喜欢他,还和你说这些。”

宋妧虽然不聪明,但她还是比较讲究公平公正的。

她连忙反驳:“不是的,是他的错,你没有错,你不要自责。”

“我下次和他说一下,让他别再这样伤害你,他如果不听,我就不再对他笑,他就不是我的朋友。”

谢煊适可而止,笑着点头,“阿妧,你对我真好。”

宋妧面对他的夸赞,总觉得不好意思,她小脸绯红,软声说:“你对我也很好。”

谢煊乘胜追击,他摩挲着她的手,直勾勾的盯着她,笑着说:

“那我们要一直这样,不要分开,阿妧,你说好不好?”

宋妧眼眸里清澈潋滟,她眨眨眼,想了好一会,点头答应:“好。”

谢煊含笑望着眼前娇小柔软的少女。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白皙漂亮的锁骨,精致玲珑,更添几分怜弱。

她长得又娇又小,但身形并不枯瘦反而很饱满,抱起时的触感非常绵软,好似没有骨头。

特别勾人,特别招人疼。

他转身吩咐让人拿出一些喂鱼的饵食,随后又把人牵到身边坐下,两人相依。

“阿妧,你喜欢玩什么?我来陪你。”

宋妧很懂事,她眼睛里满是期盼,但还是摇头拒绝:“你很忙很累,不能陪我。”

谢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又用手去蹭她的鼻尖,笑着夸赞:“阿妧很懂事,但我也要休息。”

“你莫不是不愿意陪我?听话,快喂鱼,你瞧,湖里的鱼儿都等急了。”

宋妧一听,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接过李大福递来的东西就去了栏杆旁。

谢煊定定的瞧着,面含笑意,陪着她在亭子里玩闹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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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气氛正好,而侯府里就有些一言难尽。

顾氏一大早就去了勇毅侯府,午膳都没用,此时刚刚回府。

她回来后直接去了长女的听雪院。

宋姀正坐在窗前的矮榻上给妹妹绣荷包,她太认真,压根没看到母亲站在院子旁的身影。

顾氏其实长得很美,臻首娥眉,纤弱妍丽,温柔贤惠,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更是标准的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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