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微微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啪”地关上了门,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小三角和小文胸,顿时想要立刻打开窗户跳出去。十几分钟后苏微微穿着T恤牛仔短裤径直往洗手间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正坐在沙发上的程弈鸣。
当然,人家也不会理会她的。毕竟,柴筱朵那个叛徒此刻正在和人家热烈地讨论着股市未来的走向……苏微微洗刷完毕,木头似的杵在门口,打开门,程弈鸣乖乖地走了出去。出去之前柴筱朵还狗腿子似的巧笑盼兮,嗲嗲地说:“记得常来玩哟,弈鸣!”
苏微微强忍没有吐出来。
等电梯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保持沉默,这家伙似乎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他之所以这样对她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暂时的,要不然为什么他能跟柴筱朵和和气气,一面对她,就成了这一副半死不活跟烤了半熟的北京烤鸭似的。
再回头一想到他这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的精神,苏微微想着等下开口跟他说第一句话,是说“你丫是不是神经病”,还是“你丫绝对是神经病吧”。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点诡异。程弈鸣忽然说:“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我上司让我在家休息。”
“郑佳辰吗?”程弈鸣感兴趣地问。
“是啊,程董。”苏微微爱理不理。
程弈鸣见她这态度,也冷了一张脸,不再跟她说话,苏微微出了大楼,乖乖坐上他的车,主要是实在不想跟他啰唆。反正这个主儿,她又执拗不过他,人家还是她的大老板,既然郑佳辰有让她休假的权利,那么程董自然是有让她去上班的权利。谁让她还是天乐集团的员工呢。
这次她连去哪都省得问了车子开了一小时后出现在一片诡异的空旷地面上,青山绿草的,还有一些热带植物苏微微正想着北京城还有这地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忽然跟碰瓷似的出现在程弈鸣车旁,不过这个时候他的车速也不快,比人快不了多少他将手里的一个东西交给管家,管家便打开了前面的大铁门苏微微注意到,那个管家模样的大叔还专门对她笑了笑于是她也干瘪瘪地笑了笑,回过头问程弈鸣:“你不是要押解我去上班吗?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啊?”
“家父家母想要见见你。”程弈鸣冷冷地说,“不然你以为我去找你干吗?”
“你爸你妈见我干吗?你怎么不早说!”苏微微急忙对着后视镜观察了下仪容。
“你这不是没问吗?”
“我不问你就不说啊!”
“我以为你不怎么喜欢我问问题呢。”
“以后再有这种突发情况,我不问你也说。”苏微微不知道从哪借来的勇气,发号施令完毕才发现自己的越位。但又苦于没法补救,倒是程弈鸣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末了还点点头,艰难地说了声好。俨然一个不甘心的小奴才相。苏微微不禁又狐疑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呀,怎么这两天净发生这些诡异的事情?
程弈鸣的爸爸妈妈苏微微一眼就认出来了。没办法,这两天因为云南那边的干旱,公司组织了一个慈善晚会,组织者就是这一对雍容华贵的老夫妇。他们是北京城乃至整个娱乐圈出了名的好心人。在现在这种到处用做慈善做幌子实则为了曝光率的浮躁时代,甚至是诈捐成风的娱乐圈里,这一对掌握着整个大陆娱乐圈命脉的老华侨,是为数不多被公认为在认真做慈善的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