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完，陆少言看一眼时间，将孟卿晚带离。
到了一家咖啡厅门口，陆少言越过孟卿晚看一眼里面，说，“进去吧。靠窗第二排的位置。”
就她一个人吗？
虽然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孟卿晚还是下了车。
光天化日，在咖啡厅，又能有什么危险的事情？
孟卿晚寻着陆少言所说的位置。有人先客气的和她打招呼，“是孟卿晚，顾老师？”
男人斯文有礼，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一看就是社会精英。
孟卿晚客气的点头。
“岳总介绍的，我是苏最。顾老师请坐，我们慢慢聊。”
孟卿晚就觉得眼熟，她微微点头，在他对面坐下。
“顾老师喝点什么？您这个领域的是不是不喝咖啡？实在是下午还有事，不然应该请顾老师去茶室的。我给您点一杯橙汁？”
“可以。”苏最找服务生点了一杯橙汁。
“顾老师不忙吧，还请您专门来一趟。”
孟卿晚笑容温柔，说，“你叫我顾老师，我就答应了，还请你不要一口一个您，我们年龄相仿，没必要这么客气，我会很不好意思，苏律师。”
苏最哑然失笑，随即说，“顾老师知道我是律师？”
“那晚在宴会上。”
“很荣幸顾老师还记得我。”
等橙汁端上来，孟卿晚抿了一小口，才问，“苏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最问，“岳总没和你提及？”
孟卿晚摇摇头。
苏最不甚在意，便说，“我的侄女，现在八岁，对传统戏曲很感兴趣。这方面我认识的人不多，想请顾老师介绍一下。”
“传统戏曲很多种，请问她具体对哪个戏种感兴趣？”
“这个我不清楚。只听她哼哼过几句，隔行如隔山。顾老师方便加个微信？我把她推给你，你们俩可以聊一聊。”
孟卿晚有些犹豫。
苏最笑说，“顾老师既然知道我的职业，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抱有恶意。当然，我也知道一般人是并不希望和我们律师打交道，这意味着惹上官司了。”
苏最说的孟卿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你扫我吗？”
“可以。”
江秋鹿说他们这些上班族，一般都是私人号和工作号分开。原以为加的是苏最的工作号，可是头像却是一条边牧。
和他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大相径庭。
苏最笑着解释，“那是我养的边牧，跟了我六年了。顾老师有兴趣，可以点我朋友圈看看，我的姐姐常笑我这是狗的微信。因为所有朋友圈都关于它，没有我。”
“很可爱。”
有微信进来，苏最说，“我把我侄女推给你了。她现在应该还在上课，晚上才有时间和你聊。”
“好。”
简单聊了几句，苏最也有事情要忙，两个人就在咖啡厅门口分开了。
没指望陆少言会等在门口，孟卿晚自己打车回去。
晚上苏最的侄女和她联系上，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小女孩对黄梅戏和昆曲都有兴趣。她和孟卿晚聊过之后，就很想学昆曲，还想让孟卿晚教。
但孟卿晚现在是岳明曦的老师，时间都由她掌控，没法自主安排，只能婉拒。说她她可以介绍几个人给她。
小女孩同意了。
后面几天岳明曦有安排，上课的时间安排在了三天后。
孟卿晚焦急等着陆少言的消息。
她也知道她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让陆少言短时间内找到人，确实有点难为人家。
三天后，她给岳明曦上完课，从房间出来。看到岳汀兰，陆少言都在客厅。这里面还有一位看起来年纪不大，但稍显虚弱的男人。
孟卿晚猜测应该就是陆少言同父异母的哥哥，岳云起。也就是岳明曦和岳明辰姐弟俩的父亲。
岳云起一直有病缠身，常年需要静养，所以很早之前，就不打理家里的生意。岳家的事情基本是岳汀兰说了算，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了陆少言。
她出来有一些动静，三个人微微侧目看她。孟卿晚便笑着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想着这情形，她也不适合在这里，便打算要走。
岳汀兰却朝她招手，“顾老师过来坐，喝杯茶，一会儿云笙要走，让他顺道送你。”
孟卿晚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我提前联系过我妈妈了，她已经派车来接我了。”
岳云起咳嗽了两声，才艰难开口，“顾老师坐着等一会儿不迟，你帮忙教导明曦，一直没机会和你说声谢谢。”
孟卿晚见他虚弱，天然就泛起同情心，忙说，“我也是拿了酬劳的，岳先生这样说我担待不起。”
实在是拒绝不了，孟卿晚略显拘谨的走了过去。
两张单人沙发被岳汀兰还有岳云起坐了。陆少言姿态闲散的一人独享一张长沙发。
孟卿晚想着在边上坐下，也不打紧。谁知道岳明辰突然抱着一条狗跑过来挨着另一边坐下了。那是条斗牛犬，看着小，却很凶，朝着孟卿晚就叫了两声。孟卿晚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许叫。”岳汀兰喝止一下。
那条狗不大情愿的嗷呜一声，窝在岳明辰怀里。
岳汀兰浅笑看孟卿晚，说，“不好意思，吓着顾老师了。你就在云笙边上坐吧。那狗，怕云笙。”
陆少言身边的位置留的不多，他也没有丝毫让一下的意思，孟卿晚几乎是挨着他的身体坐下了。
“明曦这孩子调皮，辛苦顾老师了。”岳云起刚说了两句，又咳嗽起来。
陆少言说，“不早了，大哥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起身，又说，“明天还有个早会，我也走了。”
这话更像是对岳汀兰说的。
陆少言走到门口，转头看一眼孟卿晚，“你不走？”
“啊，走。”这话听着像是他俩要一起走，孟卿晚起身，对着岳汀兰和岳云起，补了一句，“那我去外面等车吧。我先走了。下次见。”
孟卿晚径自走出了岳家的别墅，她没有给宋莲提前打电话，只不过是故意扯了个谎。
沿着路往前走的时候，一辆车很快停在她旁边。
陆少言一条手臂搭在车窗，手指还夹着燃了一小节的烟。因为岳云起的病，在他跟前，是不许抽烟的。
陆少言转脸看过来，淡漠的脸上没有更多的情绪，“上车。你外婆的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