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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漆刷的窗框上掉了一层皮,白色搪瓷缸摆在窗台。
  一个红红的“囍”字印在上面。
  军绿色的被褥间,身形高大雄伟的男人正赤裸着上身,麦色躯体精壮且肌理饱满。
  他剑眉深蹙,粗粝的大手摸着女人莹白的额头:“沈知意!!沈知意你怎么了!醒醒!!”
  她刚才磕到头了!不会磕死了吧!
  “唔... ...宝贝,别停啊!快亲我!”
  就在此时,女人却忽然闭着眼发出一声甜软的轻哼,双颊也变得酡红一片!
  她凭着直觉搂紧了上方那具炙热的躯体。
  听着外面暴风雨倾盆、雷电轰鸣的声音不禁狂喜哭了:真好啊!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
  谁能想到她竟然中了1000万呢!嘿嘿。
  富婆的快乐,她这不正在体会着吗?
  江城因为沈知意的这句话,面色陡然变得一片暗沉,远比外面的暴雨更可怖!
  他滚烫的掌心紧紧箍在她冷白如玉瓷般的手臂上,嗓音哑的不像话:
  “沈知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你愿意这么作践自己?”
  沈知意已经醉糊涂了,笑得很是猥琐。
  这小鸭子怎么回事?是自己刚才耍酒疯惹他生气了吗?
  说的啥话啊... ...她怎么听不明白呢!
  “你乱说... ...嗝... ...乱说什么呢宝贝。姐心里没别人,只有你~~”沈知意眯着眼睛,觉得浑身都火烧火燎的。
  不行了,今天她高低也要打破老CHU女的魔咒!!
  “快点宝贝... ...亲我... ...”她伸出白皙娇嫩的双臂,环在男人宽厚结实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中隐约掀开眼帘——
  然后直接就——狂喜的眼泪还没流干净,口水也快要淌下来了。
  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庞坚毅挺括,一双狭长凤目藏匿着幽深的寒光,垂密漆黑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一团阴影。
  再往下一看,迷彩裤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精壮紧绷的腰间... ...
  嘿,这地方还挺有情趣。
  整上cosplay了啊?兵哥哥嘛!!谁能不爱!
  沈知意看着看着,就觉得体温越来越高了,而且眼皮子也沉得厉害。
  再次闭上眼睛之前,她还心想:老娘的酒量还是不错的,喝醉了还能数出来这是8块!
  没错,8... ...
  素白的手已经先一步伸了出去,她顺着饱满紧实的肌理勾勒着深深的轮廓,男人如同低吼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江城一把攥住她的手,语气凶狠的就像林间猛兽!
  “沈知意... ...我告诉你,休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骗我!想要离婚!不可能!”
  “什么离不离的... ...宝贝,我都跟你说了没有别人,只有你。”
  “哦~我懂了。你喜欢这个调调~”
  “... ...你想让我叫你,老公,对吗?”
  她吐气如兰,嫩如花蕊的唇作乱般蹭着他利落的下颌线,像是极渴之人在寻求水源。
  终于,找到了那处薄削的唇畔。
  毫无章法的,生疏却热烈地亲吻:“老公... ...老公,我这么叫你你喜欢吗?”
  “沈... ...知意。”
  江城死死地咬着牙关,额角的青筋都涨了出来。
  他用残存的理智最后恶狠狠地说:“这是你逼我的,你别后悔。”
  “我钱都付完了老公... ...不会后... ...”
  “唔!”
  终于,迷彩裤被大手扔到地上。
  然后沈知意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鸡子一样被提起来,身上的布料被粗暴地撕开——
  “刺啦——”
  “轰——”
  雨下的越来越大、雷声也越来越响。
  最后,沈知意终于被一道撕裂般的疼痛搞得,彻底失去了意识。
  ……
  沈知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打在她浓密卷翘的睫毛上。
  然后,那蝶翅颤了几颤。
  “嘶——”
  网上到底是谁说的第一次不疼??
  给我站出来!!
  怎么可能不疼啊!!腰都快断了!
  头也疼!浑身都跟被大卡车撵了似的!
  沈知意缓缓睁开眼,努力回忆着昨晚散碎的片段。
  心想,这小鸭子是不是有点过分“敬业”了?倒也不用如此“卖力”服务啊!
  “我靠!”
  “我... ...靠!!!!”
  冷白的肌肤上遍布青紫红痕,腰间还留着两个巨大的手掌印。
  足以见得昨夜的男人是多么粗鲁的肆虐!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映入眼帘的是隐约还在掉渣的土坯墙,老式缝纫机,洗到褪色的粗布窗帘,身下一片狼藉的军绿色床单。
  还有那些只属于老年代的、充满陈旧感的家具——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高大笔挺的身影逆光走来,却低垂着粗黑长睫不敢看她。
  他端着个里面有锦鲤图案的搪瓷盆,水还冒着热气。
  这不是昨晚的小鸭子吗??
  沈知意不知觉张大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妈呀,他穿着衣服怎么也这么帅?!
  不是不是,脱了衣服更帅!
  呸呸!不是!!
  “啊!!”
  沈知意正在意识不清醒地继续犯花痴呢,头却突然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耳朵里也好像在嗡嗡作响!
  于是她不自觉地抱紧了头,紧紧蜷缩成一团。
  男人登时不知所措,刚拧好的毛巾“啪”的一声掉进水盆里。
  他深邃凤目中含着满满的愧疚,嗓音低哑地说了句:“我去找医生!你先躺好不要动!”
  语罢,江城直接攥紧双拳夺门而出。
  都怪他!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她昨晚明明都磕到头了!他还... ...
  慌慌张张出了门,江城还没忘将门好好关上。
  可坐在床上抱着头的沈知意却脸色越来越白——
  她这、是、穿了!
  而且还是死了以后穿!!的!!
  沈知意脑子里的记忆逐渐涌现。
  原来她已经死了,而且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躯体被抬上救护车的。
  死因则是酗酒过度。
  至于现在这个身体的原主,很碰巧跟她是同一个名字。
  可悲催的是——她竟然是个从小被富人家抱错的假千金。
  原父母方家夫妇将她养到18岁,眼瞅着她长得实在太美,跟谁也不像。
  于是便花钱调查了好大一圈,最后终于带着原主寻到了乡下白河村的沈家。
  后来真千金被带回去了,假千金也被送回来了。
  二人姓氏调换,一切回到原位。
  方家夫妇为表谢意,还给原主亲妈丢下了300块巨款。
  沈母美得不行,谄媚收下,完全没有丝毫不舍。
  在真假千金被换回来之前,她就已经收下了江城瞎眼老娘的聘礼,将闺女嫁(卖)出去了。
  横竖有个闺女交差就成,而且有了这300块,足能给她儿子娶媳妇、帮儿子过上好日子嘞!
  便宜老公江城... ...也就是昨晚的小鸭子,竟然是位军人!
  而且还是坐落在白河村后身北营部队的营长!
  沈知意感受着浑身如散架般的酸痛,心想:嗯,怪不得小伙子体格子这么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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