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手示意把新衣服递给我,那个时候妈妈提着洗衣蓝在旁边叹气,说早晚把我送进青训所治治我的懒病。
我再也不敢麻烦妈妈洗衣服了,以后我所有的衣服都自己洗,能不能别再把我送过去了?
爸爸妈妈愣了一会儿,两个人面面相觑对视了好一会儿,随后干脆摇摇头,说还是青训所好,有纪律,把孩子训练得勤快爱干净了。
我洗完衣服,就飞快地躲进了浴室里。
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妈妈已经提前烧好了热水器,水流是暖烘烘的,浇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生疼。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吧,这些天我的身上已经被抽打得鲜血淋漓满是伤痕,哪怕一阵风吹过都会觉得痛,灰尘融进伤口又和新的皮肉混在一起感染发炎,我只敢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用衣服沾一点凉水,把绽开的血口子擦洗一下。
如果跟妈妈说,把水温调低一点,她会不会觉得我不喜欢她的安排呢?
算了,让他们开心是最重要的事,我咬着后槽牙,硬生生地把热水浇在身上,让鲜血和洗澡水一起流进了下水道,全程没有允许自己叫一声。
看到灰头土脸的我,已经变成了干净宝贝,妈妈满意地笑了,把我用力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可是她每一次拥抱,对我来说都是挤压伤口,撕心裂肺般痛苦!
4爸爸抱着我,坐在真皮软椅上,逗小猫似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我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跟我说说,去那儿都玩了些啥?”
“我...”话已经到了嘴边,我咬着嘴唇咽了下来。
还是算了吧,教官说过,在青训所里发生的一切都只能埋葬在那里,否则惩罚加倍。
我真的怕了,太怕了,那样像地狱一般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真的不敢,真的不愿意再过一次。
我挤出微笑,乖巧地歪了歪头,“挺多好玩的,小伙伴都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小伙伴的时候我脑子里出现了被电成傻子的小胖,也想到了我接受电击时的感觉,那种痛苦,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的,应激反应让我浑身像过电一样开始抽搐,看到爸爸的眼神以后又逼自己安静了下来。
爸爸还以为我是玩疯了,没规矩地在沙发上撒风,他皱着眉头,表情变得很严肃,“光想着玩儿可不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