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是他私人的,目前他们什么工作都没有,风罄瑶只好将它理解为,这是祁斯年对她专业能力的一次考核。牬
“这是最简单的对照实验,半个小时对我来说绰绰有余。”风罄瑶自信满满地对祁斯年说道。
“还有二十八分钟。”祁斯年站在咖啡机旁,一边悠闲的磨着咖啡,一边慢腾腾地报着时。
风罄瑶闻言也不再贫嘴,全神贯注在实验中,快速在脑海中构建实验思路,设计实验步骤,有条不紊地做好实验准备工作,这才开始涂片,观察,仪器分析……
风罄瑶以为祁斯年一直在偷偷考察她,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生怕被祁斯年挑出毛病。
可实际上,祁斯年根本不在意,此时正沉着脸玩着手机。
“这两种淡黄色液体的里的成分很奇怪,里面没有生物细胞,几乎都是有机化合物,我暂时分辨不出来这些是什么,可能需要之后进行分子层面的检测。”风罄瑶回头向祁斯年汇报着实验结果:“不过可以肯定是这两组淡黄色液体几乎是一样的。”
“你不需要跟我汇报!”祁斯年头也不抬的说道。牬
风罄瑶也不理会祁斯年,自言自语道:“所以风家密室关着的都是吸血鬼,不过这个黄色液体他们收集到干什么?”
说着,她想到自己被祁斯年咬上的那一瞬间,虽然很痛,但之后……
“难道在制造什么生化武器?可据我了解风家只涉足制药界,没听说过跟军方有合作呀?”风罄瑶胡思乱想着。
风罄瑶瞄了一眼祁斯年,祁斯年正好看向她,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还有十分钟。”
风罄瑶顿时清醒过来,暂时将这些疑问搁置,她将目光转向那两管红色液体。
没有犹豫,熟练地涂片,观察……
“这是血?准确来说是加了抗凝剂的鲜血,而且从这个颜色来看,应该是人血,但是这样的血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已经被污染了,怎么还能……”风罄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着手进行人血白蛋白胶体金试验,证明这些血确实是人血。牬
结果很快出来了,的确是人血。
风罄瑶看了看那一管来自自己身上的血,又抬头看了看祁斯年:“你是想告诉我,密室里那些血跟我有关系?”
祁斯年的沉默让风罄瑶越发焦躁:“但是怎么可能呢?我已经七年没有回家了,而且……而且ʝʂɠ风家人怎么可能控制吸血鬼,你们的力量速度都远超人类?”
祁斯年慢慢悠悠地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别说你了,几百年来,我也不相信,一直在寻找答案,可是风家密室的一切就摆在那里。事实就是风家人可以。”
“怎么做到的呢?是……是这血有什么问题吗?”
“你看我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吗?”祁斯年端着咖啡站了起来,单手插兜,绕开桌子,朝风罄瑶走了过去。
风罄瑶想到刚进实验室时祁斯年刚吸过她的血,看着他现在的样子不仅没事,她甚至觉得他今天的气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牬
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他冰凉的嘴唇贴着她的颈动脉那种感觉,看着祁斯年朝她走过来,风罄瑶顿时感觉脸颊滚烫,心跳加速,莫名地口干舌燥。
“咳咳,那个……有点渴……咖啡,我也来一杯。”风罄瑶低着头与祁斯年擦肩而过,走向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咕咚咕咚当白开水一样干了。
可依然不解渴,风罄瑶提起咖啡壶还想再倒一杯,祁斯年却抢过她手中的咖啡壶:“糟蹋东西!”
风罄瑶被突如其来冰凉的触感搞得脸更烫了,正有些不知所措,实验室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声音:“祁总,风氏集团的风总监来了,指明要找风家大小姐。”
“她怎么来了?”风罄瑶说完便想起昨晚听到她和风世彬的对话,愤愤地道:“她就这么着急吗?一个晚上就把收购方案做好了?”
“她不需要做好了再来,只要她出现就是在给你压力!”祁斯年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难道祁总一点都不担心?”牬
“我需要担心什么?”祁斯年将咖啡杯往桌上一放,自己在风罄瑶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悠然地玩着转椅,“风罄瑶,我知道,从昨天风宛悦来了之后,你脑子里一直在想离开的事情,可是你逃避了七年了,难道还想一辈子逃避下去吗?”
“如果我跑了,你也会像风宛悦一样盯着我不放吗?”风罄瑶在祁斯年对面坐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道。
“我从不跟懦夫打交道?”祁斯年坐直身子,盯着风罄瑶不屑地笑道。
“懦夫?我不当懦夫,难道等着风世彬把我嫁进另一个豪门?还是看着东南制药被风氏集团收购?”风罄瑶无奈地看着祁斯年苦笑道。
“只要你不总想逃,办法总是有的。”
“莫非你有什么办法?”风罄瑶想到他昨天听到风世彬和风宛悦谈话时十分淡定,莫非他早就预料到了。
祁斯年起身从咖啡机旁拿过两份文件,扔到风罄瑶面前:“你看看,当然,这是我的意见,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随时提出来。”牬
“风罄瑶……”喇叭里传来风宛悦气急败坏的声音,祁斯年一抬手关闭了外联广播。
风罄瑶看着桌上的两份文件,一份是婚前协议,一份是技术入股合同。
风罄瑶顿时心跳加快,她抬头看着祁斯年,而祁斯年故意避开她的眼神:“你慢慢看,风宛悦那里我去应付。”
“哦!”
顿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这种转变无论是风罄瑶还是祁斯年都始料未及。
随着实验室门再次关上,风罄瑶看着手中的婚前协议冷哼道:“好你个祁斯年,还说我脑子里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看真正有幻想的是你吧?还跟我装什么高冷!”
祁斯年还没下楼就听见风罄瑶叫自己的名字,他凝神一听,竟然又在背后说他小话,他不仅没有生气,还狡黠地笑了笑。 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