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林这个老混蛋!”痊愈的吴昌明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观察着盛灵澜的表情。
盛灵澜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老东西居然敢阴我,我非扒了他的皮。”吴昌明讨好似的看着盛灵澜,“我马上找茬封了他的医馆,从此你百草堂就是凉都最大的医馆。”
“这用不上你。”盛灵澜语气淡然,“这个我自己可以做到,我所需要的只是秉公执法。”
“这个好说。”吴昌明眼珠滴溜溜乱转,“只是您看我娘这身体。”
“我需要先看一眼。”
盛灵澜跟着吴家人到了里屋,仔仔细细地看了老太太的情况。
“怎么样?”吴昌明关心的问道。
“之前用药有问题,得重新换一道方子。”
“之前用的方子是你爹开的。”
盛灵澜一个眼刀过去,吴昌明马上改口说道:“失言失言,我的意思之前这药方是之前盛长林那个老王八蛋开的。”
盛灵澜一眼就明白,吴昌明到现在还是觉得盛长林的医术比她强。
“盛长林没那本事,开的方子只能吊住面子却护不住里子,老太太现在一天醒不到两个时辰,归根结底是这房子根本治不好老太太的病,只能吊住一口气。”
“那……”吴昌明想说你爹都治不好你能治好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现在可不敢触盛灵澜的霉头。
“盛长林从来都不是我医学上的导师。”
“原来如此!”吴昌明思考了一下,随即惊喜的叫出声。
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盛灵澜医术高超却和跟盛家关系如此之差,为何能赢过盛勋,为何身边有圣兽相护——这一切都是因为盛灵澜身后有一个不世出的高人医修。
能胜过去疾堂的,该不会是药王谷吧?
吴昌明越想越对,自己一直因为母亲的事情被盛家拿捏着,没想到却这次因祸得福,反而报上了盛灵澜的大腿。
自己可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吴昌明拍着胸脯:“只要澜大夫能把我娘治好,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当个好官就好。”盛灵澜嫌弃地将吴昌明推到一边,去给吴母开新方子去了。
晚上,盛长林再次来到了吴府。
盛明的威胁言犹在耳,自己还真不得不受他胁迫。
盛长林怀着沉重的心情叩响了吴府的门。
不一会管事的就出来了,只是扫了一眼便说:“我家老爷病已经好了,盛老爷请回吧。”
“好了?”盛长林一惊,那毒可不是那么好解的啊。
难不成是吴昌明觉得事情扎手,宁可扛着也不想用盛长林?
“知府大人的病耽误不得,烦请管事再通报一声。”
“我说好了就是好了。”管事没多言语,砰的一下就将大门关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盛长林不明所以,只好找了之前贿赂过的吴府下人打听情况,却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消息——盛灵澜来过了。
盛长林感觉自己气得手都在发抖,立刻冲到百草堂。
赶到百草堂的那一刻正好碰见李耀想要打样,看见一人急匆匆地走进来还以为是有急病,竟将他放了进去。
“盛灵澜!”盛长林大声得吼道。
“盛老爷?”盛灵澜没意外地挑挑眉,“什么病啊大晚上来这么急?”
“盛明可是你的亲哥哥。”盛长林压低声音冲着盛灵澜吼,“他要是掉了脑袋你脸上能有什么光?”
“你们盛府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目击证人罢了。”
“好,那明日你不要出庭作证。”
“我自己会看着办,你算老几?”盛灵澜不以为然的将盛长林一把推了出去,准备闭店关门。
“盛灵澜!不管名义上如何,你身上始终留着盛家的血!”
“是啊。”盛灵澜难得认同了他,盛长林一度认为事情有了转机,但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窖。
“我引以为耻。”盛灵澜说道。
……
在吴昌明的积极推进下,盛明的堂审很快就到了。
盛灵澜与李秋雯等人站在一处,等待着盛明最后的证据审判。
“盛明!如今你人证物证皆在,是否认罪?”
“都是她们诬陷我啊。”盛明无所谓地撇撇嘴,“是他们勾引我在先的。”
“你说她们是自愿跟你上山的?”
“是啊。”盛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她们只是看上了我的钱非要跟着我走。”
“那她们现在为什么又指认你?”
“得不到就想毁掉啊,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们每日都争风吃醋,最后居然想让我身败名裂。”
“那山上的罂粟花田呢?”
“自己长得咯。”
“禁药呢?手下人背着我炼的,跟我无关。”
主审官都气笑了:“那你每日在山谷里干什么?”
“度假,大家也都知道我只是盛家的庶子,不继承家业,只好每日浑浑噩噩。”说到这里盛明露出了怨毒的眼神。
“呵,带林云翳。”如此荒唐的理由,主审官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直接传唤了证人归来。
很快,林云翳就被两个衙役拎着扔到了堂前。
此刻他的脸比往日还要惨白,头发也十分凌乱,还没等主审官开口就指正道:“就是盛明指使我的!”
盛明手上带着镣铐,行动不便,气急之下竟用头将林云翳撞了个跟头,林云翳的鼻血顿时流了下来:“我待你如兄弟!我帮你赚了多少银子?你竟敢这么对我!”
“没有你我现在也到不了这个地步!”林云翳脸涨得通红,“我早就告诉你别那么低调行事,你非要在大街上抢女人,要死就自己死还连累我!”
“你!”盛明气得几乎要上去咬林云翳,很快被衙役拉开。
“带下去吧。”
两位衙役拖着流鼻血的林云翳下去了,主审官公正严明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堂上:“林云翳提供了三十多份新证据,每样都足够给你定罪。”
诬陷,都是诬陷!!”盛明厉声爆起,但很快被旁边的衙役用庭仗按倒。
尽管脸已经被按在了地上,盛明依然全力挣扎:这些人都是被盛灵澜买通的,“盛灵澜从小就嫉妒我!所以陷害我!”
堂外的吃瓜群众听不下去了:“人家原来是嫡长女,你一个庶子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懂什么!我是男丁!”盛明挣扎着想起身和后面的人理论,却被紧紧按住,盛明不断挣扎,很快脸就渗出了血迹。
“我有今天就是他们所有人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