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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喋喋不休的陈旭东,贺然淮终于忍不住用脚踢了踢他桌子下伸着的腿,随后用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陈旭东瘪了瘪嘴,用眼神回复道,这就护上了。
贺然淮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转头去给顾安安夹菜了。
迫于贺然淮的威压,陈旭东终于没有再开口,安稳地吃起了饭。
其实一顿饭下来,他已经对顾安安的看法改变了。
抬头看了一眼贺然淮,心道,好友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这样他就放心了。
吃完饭,陈旭东就提出了告辞,因为是临时出来的,他还要回医院继续上班。
临走时,他对顾安安说:“嫂子,今天来得匆忙,没有带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听到“嫂子”这两个字,顾安安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认可了?
她笑了笑:“好,有时间来家里坐。”
陈旭东点头:“好。”
贺然淮送他出门。
走到门口,陈旭东想了想还是给贺然淮提醒道:“以后你们吃饭要注意一点,别让人发现你们吃得那么好。”
现在是特殊时期,而家属院,家家都离得近,要是让存有坏心思的人看到,给告了就不好了。
贺然淮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送走陈旭东后,贺然淮回屋给顾安安解释道:“今天去医院找他,回来的时候他要来。”
顾安安正在收拾餐桌,听到这话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下次你朋友要是来的话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好,我知道了”,贺然淮说着从她手里接过筷子:“我来吧,你去休息。”
“好。”
顾安安无聊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贺然淮在厨房忙碌,想起之前陈旭东试探她的话,问:“贺然淮,你和陈同志关系很好吗?”
虽然那人有些烦,但他所说的话细品下来都是为了贺然淮,这也是她能耐心回复那些话的重要原因。
贺然淮想了想回道:“过命之交。”
以前有次执行任务时,他救了陈旭东一命,自此两人成了好友。
顾安安听了“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记住了这些事。
折腾了一下午,她有点累了,盯着贺然淮看了一会,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
贺然淮洗完碗出来,就看到顾安安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没有打扰她,回屋拿了一本书,坐在客厅边看书边陪她。
想起从陈旭东那里拿来的手套,又起身取出来,放在就顾安安眼前,这样她醒来就能看到了。
顾安安睡得不久,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贺然淮在那里看书。
她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她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在和自己撒娇一般,贺然淮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回复道:“快九点了。”
顾安安伸手拍了拍他的手,笑着嘀咕了一句:“发型都给我弄乱了。”
站起身,伸了伸懒腰,正要坐回去,突然发现眼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双手套。
看大小,不像是贺然淮戴的,他的手那么大而手套那么小。
所以这是给她的?
目光看向贺然淮:“给我的?”
贺然淮点头:“戴上试试,看可以吗。”
顾安安拿起手套,摸了摸,是乳胶的,而且质量很不错,戴在手上试了一下,柔软松滑透气,弹性也不错,手指可以灵活运动:“挺舒服的。”
“那就好,以后你在弄那些零件的时候就把这手套戴上。”
顾安安闻言,顿了一下,看着手上的划痕,心里暖暖的,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也很暖心。
她弯了弯眼睛,一脸笑意:“贺然淮你真好”。
好到她真的舍不得放手,让给其他人了。
贺然淮眼神宠溺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顾安安还真没尝试过组装零件的时候戴手套,她把零件搬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去试了。
刚开始还稍微有些不习惯,但慢慢就适应了,戴着手套,确实可以很好地保护手。
常听人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有条件当然要保护好一些了。
顾安安摆弄零件的时候很安静,全神贯注,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打扰到她。
贺然淮盯着她看了一会,就收回了视线,坐在一旁安静的看起了书。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偶然抬头,看一眼对方,虽没有言语,但处处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顾安安组装累了,用手捏了捏脖子活动了一下颈部肌肉,抬眼就看到贺然淮的侧颜,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的。
短短的寸头,侧脸线条凌厉分明,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眉星目,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心微动了一下,顾安安拿起一旁用来画图纸的笔和纸,用笔在纸上勾画了起来。
她的记忆力本就很好,再加上眼前人又是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他的样子早就已经刻在了自己脑海里。
没多久,他的轮廓就出现在了纸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只有笔落在纸上沙沙作响的声音和偶尔翻书的声音。
贺然淮看的眼睛有些酸了,揉了揉眼睛,抬眸看见顾安安正认真地在纸上画,还以为是在画图纸。
他心里顿时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去,瞬间愣住了。
纸张上的并不是什么构造图,而是一幅画像,画中的男子手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认真看着。
她很用心,男子的神韵都被刻画得活灵活现。
而画中的男子正是自己,贺然淮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头顶的灯光突然被挡住了,顾安安抬头就看到贺然淮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身边,她慌乱的想要用手去遮挡纸张上的内容,却发现已经迟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看去:“怎样?”
“什么?”
顾安安垂眸不好意思地问:“我画得怎样?”
她不是专业学美术,也从未画过人像,只是有些画工基础,凭着感觉画的。
贺然淮俯身认真看去,对于他一个外行人来说,这幅画画得很不错,“很好,你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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