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兰眼里满是绝望:“你口袋里跟蒋兰兰的合照是怎么回事?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男人依旧表情平淡:“马上就离婚了,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一句话,生生掐断了梅香兰的所有念想。
两辈子的不甘心在这瞬间雪崩,谭叙州擦过她的肩膀,头也不回地推门走了。
房门敞开着,凉风嗖嗖,蹿满她的脊背。
那个她不肯相信的事实已经板上钉钉。
举报是他做的,他对自己已经死心也是真的。
梅香兰此刻很平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
许久后,她才认命般地说出了那句:“谭叙州,我放过你了。”
可惜,寂静的空气中,早已无人回应……
这一晚,梅香兰写下自愿离婚并净身出户的协议后,再认真地打下了一张十万元的欠条,就当卖掉元家饭馆的折现。
这辈子,她不想再欠任何他任何人情。
之后,她拎起简单的行囊,轻轻地出了门。7
房门钥匙,还有给谭叙州的一封信,连同离婚协议和欠条都放在了一起。
月色清冷,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梅香兰单薄的身影拉得很长……
第二天一早,谭叙州就将蒋兰兰叫进了办公室。
他将口袋里的红底合照放到她面前,冷着脸问:“这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
蒋兰兰神情一滞,随即低头拿起照片惊叹道:“啊,我说怎么找不到呢,原来是在元老师您那里啊!”
“这是我从毕业合照上裁剪出来的,元老师,你知道的,我爱慕您很……”
谭叙州没让她再说下去:“蒋同学,我再重申一遍,我对你没有超出老师对学生的其他感情,也请你摆正对我的态度。”
话落,他起了身,他要去一趟教育局问明梅香兰为何被辞退一事。
蒋兰兰却是不死心:“可您不都说了,要跟梁老师离婚吗?”
谭叙州面色一冷:“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
话落,谭叙州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门,教导主任却叫住了他:“元老师啊,去津市参加教学调研确定你去了,你赶紧收拾一下,两点就要动身了。”
“主任,我还要去一趟教育……”
“去哪啊,火车可不等人,有什么事等回来了再说!”主任火急火燎地推着谭叙州走。
谭叙州神情为难,但教学工作确实不能耽误。
他想了想,这段时间让梅香兰在家休息一下也好,让她好好考虑一下究竟还要不要和自己继续过下去,就算真要走到离婚,他也想得一个结果。
十天后。
谭叙州一上完公开课,就赶回了教师大院。
推开大门,却没人见到往日里等在门口的身影。
“我回来了。”他试探性地说了句,也没有回应。
他随手将公文包放到桌上,走进卧室,却发现衣柜大敞四开,平日里与他的衣服摆在一起的衣服已经消失,只留下了他的几件西装。
心里一慌,他转头就瞥到了桌上的钥匙。
以及摆放在旁的离婚协议、欠条还有一封写着“谭叙州亲启”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