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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停劝着盛明。
  奈何他根本听不进去,一杯接着一杯酒下毒,不一会儿,他便喝的酩酊大醉。
  “今日我们就到这吧。”盛明眼神有些迷离,醉醺醺的说了句,“正事明天再谈。”随后就被几个白衣侍女给扶走了。
  赤蛇媚眼如丝地看着盛灵澜:“谢公子,我们也安置了吧。”
  盛灵澜眼神微微躲闪了一下:“好啊。”便跟着赤蛇回到了房间。
  前脚刚踏进房门,盛灵澜后脚就将门闩上了。
  “怎么那么急啊公子?”赤蛇笑着说道,转过身来突然眼前一阵白烟扑面而来,赤蛇瞬间失去了意识,仰面栽倒。
  盛灵澜将其问问的扶住,将袖子撸起仔细查看,纤纤玉臂如藕般洁白,似乎并没有遭受过强迫。
  “不是说这里面所有的女子都是盛明撸进来的么?”盛灵澜有些奇怪,“难不成只有赤蛇是自愿的?我怎么点这么背?”
  心里吐槽,手还是自然而然的搭在脉上。
  突然,盛灵澜脸色一变,咬牙骂道:“这个畜生。”
  赤蛇的脉象有服用大量罂粟的迹象,盛灵澜打开窗子冲外面喊了一句:“一个不过瘾,再来两个!”
  “谢兄真是威风凛凛啊。”蝎子般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盛灵澜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长相阴鸷的男子。
  坏了,不认识。盛灵澜心里暗暗叫苦,决定还是模仿谢烟雨平时酸溜溜的模样,吟道:“一枝独秀艳人间,两三同舞更盛情。”
  男子似乎对这诗很满意,点了点头:“果然是谢兄。”
  盛灵澜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拱了拱手。
  “那就不打扰谢兄享受了。”男子看“谢烟雨”没有和自己多说话的意思,只道是自己耽误了他的好事,帮忙跟一旁的侍卫喊了声,“给谢兄再上两个美人。”
  “祝谢兄春风一夜。”男子肉笑皮不笑的说道。
  很快,两名不输赤蛇的艳丽美人被松了过来。
  看见“谢烟雨”紧张地有些发抖,盛灵澜没有多说话,一扬手放药迷道,开始探查二人的脉象。
  果然,这两名女子也服用的大量的罂粟,甚至比赤蛇的剂量还要高些。
  盛灵澜取出银针,在两名女子头上扎了两针,二人慢慢苏醒。
  看见眼前的“谢烟雨”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
  “你俩是刚进来的?”盛灵澜问道。
  二人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吓得两人抱成一团,不断地冲着盛灵澜摇头:“我们再也不会逃了。”
  看来若是不亮出身份是无法从这二人嘴里套出任何东西的,盛灵澜摘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结果二人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
  门外的守卫:“谢公子玩得果然花。”
  盛灵澜死死地捂住二人的嘴,压低声音,轻声道:“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等一下我放手,你们谁也不许再叫。”
  二人惊恐地瞪着大眼睛,不住地点头。
  盛灵澜这才放开捂嘴的手。
  “你是谁?”其中有个女孩一脸警惕的问道。
  “盛明现在最恨的那个盛灵澜。”盛灵澜附身为二人解开榜首的布条。
  “那个名满凉都的澜大夫?”女孩兴奋地问道。
  “是我。”
  女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哭诉:“求澜大夫救我们。”
  盛灵澜在两个女孩的哭泣中得知了这个地方的真相。
  两个女孩一个叫小云,一个叫小芝,本来是凉都商贩的孩子,是闺中密友。
  一日偶然在外边吃饭,盛明端着酒杯上来敬酒,二人不肯,由此被记恨。趁着元宵节人多的时候,将二人与家人分散,绑到了这山谷之中。
  一开始二人死活不从,就在这时,盛明猛地伸出手,一手捏着她们腮帮,一手捏着鼻子,强行将汤药灌了下去,反反复复,不知喝了多少次。
  很快,二人就在汤药之中,迷失了自我,飘飘欲仙,在对外界完全没有感知的情况下失了清白。
  但二人没有放弃,仍然伺机逃离,趁着一日守卫松懈,企图掏出山谷,不料刚跑一半就突然觉得烈火焚心,竟格外想念那些每日喝的汤药,挣扎之间失了意识,醒来之后已经回到了山谷之中。
  正当二人转身准备寻找对方的那一刹那,就看到盛明那张狞笑地脸:“还想跑?喝了我的汤药就一辈子离不开我这个山谷了!”
  盛灵澜全程皱眉听完,知道这是山上罂粟的作用,此刻的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盛明这个畜生千刀万剐。
  “想不想报仇?”盛灵澜问道。
  “想!”叫小云的女子热血沸腾,“这里的姑娘那个没有受那畜生的折磨?我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小芝则悲观一些:“可是有那汤药在,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彻底脱离?”
  “我有办法。”盛灵澜说,“我能将你们治好,不过这也要靠你们自己的毅力。”
  小芝眼里顿时亮起希望的光芒:“我愿意!”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女子大多被关在什么地方?”盛灵澜问道。
  二人齐齐摇头。
  “我们一直都被关在一个地方,没有机会可其他女子说话。”小云回答道。
  “她呢?”盛灵澜指了指旁边晕倒的赤蛇。
  小云上前打量一番,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她肯定知道,我见过她很多次,她能在山谷中四处走动。应该是在这里很久的老人了。”
  “她是自愿的还是被抓来的?”盛灵澜问道。
  “被抓来的。”小芝小声说道,“我听到过她劝别的要逃跑的姐妹,说自己被抓来的时候也是各种想不开,几年过去也就习惯了,日子也能将就着过下去。”
  这是认命了啊?
  盛灵澜觉得棘手起来,若是忠仆她可以上手段让她张口,若是反抗者她可以直接询问,但这种随波逐流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心态最是难办。
  若是她对罂粟已然上瘾,策反更是想都不要想。
  要是不能给予她足够的动力,恐怕她并不会很好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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