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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安雁微敛着眉眼,自己空间有太多东西了,但是怎么合理化拿出来消耗,尤其是她在末日三十多年,空间里已经过去九百年。她囤积了太多东西了,就,十层楼有一半全部用来存放土地里产的各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
三亩地呐,一层三米高,如此五层,储存量格外惊人,就像是饥荒年代从老鼠洞里掏出上百斤的粮食般,这样惊人!
她被自己的比喻给逗笑了。
饮品种类很多,其中果茶最为受大家伙欢迎,不管是男人女人或者是小孩子,清甜爽口各种口味的果茶,几乎能满足所有人的喜好。
她不可能将整果都拿出来,却能做成浓缩鲜果浆,用白色塑料酒桶装着,量大还免去被人窥探她进货渠道,又能提供口感差不多的鲜果茶。
再者,几个小家伙总是闷在家里,只痴长个子,人生相对缩短了,跟慢性自杀没啥区别!
齐安雁记得自己好像洗劫了好几家奶茶、咖啡、西餐和蛋糕店,无他,自己第一世确确实实是黑胖子,对甜品没有一点抵抗力,下意识对这类的店铺雁过拔毛。
不过一分钟的路程,她已经将事情给捋顺了。
这会儿台球厅里没有几个顾客,小哥们也只有一个留守在这,其余的估计在哪里窝着抽烟或者打牌。
齐安雁便也寻了个地方眯眼状似补觉,却是继续查看着自己的库存。
约莫二十来分钟,沙俊毅带着几个人大步走过来。
“小齐同志,你过来,跟我说说这个全城举办台球擂台赛的事情,还有全民啤酒节!”
沙俊毅摸爬滚打十来年,才有如今的局面。
他好面子,却也很清楚,自己经营的生意游走在边缘上,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所以他格外注重规矩,生怕自己所有心血付诸东流。
如果齐安雁所说的事情可行,那岂不是说他的产业能正大光明呈现在大家伙跟前了?
这两件事情,随便一件,都能让他的场子成为行业之最,届时他的身价和名气肯定一翻再翻的!
不同层次的人,获得的名利是不一样的,所受到人的敬重也不同。
他不想成为京都里那群世家子眼里不入流、鄙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而是让那群人忌惮甚至害怕。
男人嘛,追求也不多,功名利禄、香车美人。
沙俊毅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但是他认死理,为了混出名堂来,一直恪守着自己的规矩和底线。
因为,能站在阳光下的人,怎么舍得一直蜷缩在黑暗里?
齐安雁轻笑下,“毅哥,我就随口提提,给你们提供个大体方向。”
“我一个妇道人家,只守着眼下一亩三分地,懂个油盐酱醋茶,像是经营场子,那都是毅哥这样的能人来的……我,我就是想让我家几个小的跟来帮忙,顺便赚点嚼用……我们几个没有父母了,家里没有人看着他们,最大的两个才七岁,却要带着四岁的弟弟和两个两岁的侄儿……”
沙俊毅额头青筋直跳动,如果没有昨天被这个女人赢走一箱子钱,他绝对相信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庭主妇。
只是一个人的思维跟格局是挂钩的,换做其他的人,会对他的活动拍手称赞,可是她倒好,嫌弃他组的局子太小,直接肖想大学城、城北区乃至整个京都和国家!
他一个大男人想了心肝儿都发颤呢,她咋就能随口说出来的?
还有什么啤酒节,这个词语太新奇了,喝酒是生意上必不可少的环节,看似正大光明,但也隐藏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暗。
组织不打压,也未必见得能让酒水文化盛行起来,所以他更加好奇她嘴里这个啤酒节是什么。
而且,他有百分之二百的肯定,这个京都全民啤酒节,将会是他挣脱浅滩的关键!
不过他能摸爬滚打到今天,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好笑地摇头:
“小齐啊,你放心,不管台球赛还是啤酒节,只要你的提议采纳,我们场除了酒外,所有饮品都由你家提供……”
“而且我听说你买了帝大对过两套四合院,其中一套带着一趟店铺,是不是以后也要开门做生意?”
“到时候我跟兄弟们交代一声,保管没有人敢不开眼地寻你们家租客的事……”
就还挺识趣的?
齐安雁笑着说:“毅哥果然是爽快人!”
“那小女子就说一说自己浅薄的见解?”
沙俊毅无奈笑着点头,这女人果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齐安雁便跟他详细说了怎么将台球擂台赛推广,和得到组织支持的啤酒节的发展前景。
别说沙俊毅了,就是他身后一众小弟都听了一愣一愣的直瞪眼睛。
就在这时,齐安雁又幽幽地说:“如果啤酒节举办成功,人人都知道了这里烧烤好吃,那么毅哥开个养殖场也不错……”
这坑是越挖越深,沙俊毅有一种坐上车狂飙下不来的错觉。但是他很享受飙车的速度和激情!
他难得像是十七八岁毛头小子般,脸上涨红握紧拳头,克制住激动的情绪,连敬称都用上了,笑道:“小齐同志,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个小小娱乐场的老板,可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咱们还是要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情慢慢地做,争取一步步稳扎稳打。”
“不过小齐同志您放心,不管哪一件事情成了,我们都五五分账!”
齐安雁微眯着眸子,倒是不客气,“我肯定是要分红的,台球擂台赛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我用四合院投入奖池作为鱼饵……至于啤酒烧烤节,我提供烧烤的佐料配方和烤制的法子,虽然说不上是全国最好吃的烧烤,起码让人挑不出大错来……这一方面上,我只要前三年五成的利润,相当于是我卖方子的钱,怎么样?”
沙俊毅点头:“行,三年不够,要五年!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说我沙二欺负你一个妇道人家?”
“占便宜的事,咱不能做,毕竟我是真心要交你这个妹子,往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齐安雁低笑声:“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上了贼船。”
沙俊毅也笑着说:“小齐同志,明明这船是你开好邀请我们上来的。”
接着他侧头看向刘哥,严肃地吩咐:“元栋,以后小齐同志,就是咱们这里的二把手,你们见到她就相当于见到了我。”
“她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不许做阳奉阴违的事情,知道吗?我沙二的场子规矩很严,谁不想听,立马给我走人!”
刘哥迟疑一下,点头应声。
旁边跟过来瞧热闹的人,都吃惊不已,是他们今天出门没带脑子,还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毅爷就因为这个女人几句话,就把她捧了ʝʂɠ上来?
问题是她长得漂亮也行啊,就她这种模样,怎么瞧这么怪异。
不过他们都是跟随着沙俊毅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兄弟们,很清楚他的为人,要么服从,要么离开。
沙俊毅还专门给齐安雁开了一间带小隔间的办公室,如果中午她不想回家,完全能来这里休息!
刘哥也特别有眼力见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台摆头的旧风扇,放在角落里吹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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