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何意?”阮书泽瞬间起身,神情凝重的盯着他,揣测道,“可是你将潇潇藏起来了?”
他心中又惊又怕,突然想起杜幼芷先前找过他,说过沐梓归爱慕沐潇潇一事,并且再三保证都是真的。
当时他还半信半疑,觉着不太可能,如今联想起前几日,杜府一大群人也来了这燕北王府。但离开之时,杜幼芷却是留在了府中。
这,究竟是为何?
阮书泽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越是往深处想,越是心惊。
沐梓归淡漠喝着茶水,撩起眼皮瞥他眼,见阮书泽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潇潇现在还是燕北王府的人,轮不到你来过问。再者,你在本王府上待的时间够久了,该走了,引起他人闲话可不好。”
“你太过分了!”阮书泽拍板而起,他那俊美的脸庞难得有了丝崩坏,却还是压住怒气,说道,“王爷,作为潇潇的哥哥,理应要百般为她着想才是。而王爷你的所作所为,正是将她往深渊里推!”
沐梓归眼底起了丝怒意:“在这世上,无人比我更希望潇潇好。”
“既然如此,你就该放弃你心中的龌龊想法。”阮书泽冷笑声,“若不然,那我当真瞧不起你。一个德行有亏的人,不配当燕北王,更不配当潇潇的哥哥!”
嘭!
上好的梨檀木桌子,被沐梓归一掌劈成了两半。
俩人在厅内打起来,甚至逐渐有往外院过招的趋势。
沐梓归冷笑道:“你懂什么,潇潇心底无你,这桩婚事只是父母之言罢了。她就算是嫁于你,也不会幸福。”
阮书泽抬手迎上沐梓归的攻击:“若是潇潇不心悦我,又如何会答应跟我定事,又如何会被你藏起来?你说是不是啊,燕北王!”
这几句话刺痛了沐梓归的心,怒气在心底翻滚的厉害, 面上确实丝毫不显露:“你永远都不可能娶到潇潇!”
“王爷说了可不算!”阮书泽如何能服软,眼眸眯起,余光露出的皆是怒意和锐光,他趁着沐梓归片刻的失神,结实的木棍砸向他的脊背。
沐梓归闪身避过。俩人打斗间出招极为狠厉,很快便各自挂了彩。
管家本想上去劝架,却丝毫觑不到空隙,无奈只得赶忙去寻了燕王妃。
下人们在旁边看的是惊心不已,有人打着胆子上前劝架:“王爷,阮公子,莫打了。”
甚至是有小厮想要抱住各家主子,却是被俩人直接踹开。
男儿血性在此刻奔涌,他们谁也不服谁,非得要分出个胜负不可。
正院内。
“燕王妃,不好了!”管家匆匆入屋,脸上带着焦急,“王爷跟阮公子打起来了!”
燕王妃瞬间起身,这几日她为沐潇潇和沐梓归的事愁出了几根白发,她怒道荒唐,急急忙忙出屋。
前院里,空无一人,名贵的花和瓷器都成了碎片,原本处处精致干净的庭院,此刻已然是满地狼藉。
燕王妃跟管家面面相觑,她环视一圈,着急道:“刘叔,人呢?”
“刚还在这儿。”管家僵住,他忙拉住一小厮问道,“王爷和阮公子呢。”
小厮捂住脸,他便是劝架被踹出去的人,听到问声忙回答:“跑去校场打了。”
“混账。”燕王妃气的近乎呕血,赶忙往校场赶去。
校场内。
沐梓归招招狠厉,一张脸冷凝无比,他启唇道:“你可以主动退亲,那般,潇潇便不会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