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
明德走了进来,一脸的视死如归:“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五十军棍。”
“是。”
卫倾烟皱了皱小脸:“是我故意闯进来的,他也拦了我,就是没拦住,就不要罚他了好不好?”
卫沉渊声音清冷:“他没拦住,就是他的罪过。”
他睨着她:“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你不用承担的惩罚,总有人要去受的,所以下次做事前也要动动脑子权衡一下,事后的求情没有丝毫作用。”
明德立即道:“是属下的过失,属下甘心受罚,姑娘不必为属下求情。”
说罢,转身便出去领罚了。
卫倾烟一梗,怏怏的低下了头,动不动就这么凶。
“来找我做什么?”卫沉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卫倾烟没好气的道:“我就是听说你病了,所以才来看你,谁知道你在暗会佳人呢。”
这话说的,怎么还酸溜溜的。
卫沉渊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什么佳人?她是万花楼的头牌芙蓉,你不认得?”
卫倾烟惊的瞪圆了眼睛:“那位在京都名声响当当的芙蓉姑娘?”
难怪她一眼就被魅到了,这样一位姿容绝色的美人,京都也难找出第二个吧。
卫倾烟哼了一声:“所以你是暗会名ji咯。”
卫沉渊蹙了蹙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难听呢。
“我和她谈点事情,你瞎想什么?”
“谈谈事情喝喝小酒摸摸小手的,这不正常么,我才不瞎想呢。”卫倾烟哼哼着道。
卫沉渊轻笑出声,无奈的道:“你这脑袋里总装着这些不正经的东西,难怪三字经背到现在还不会。”
卫倾烟气呼呼的道:“我明明已经背会了!”
“是吗?背给我听听。”
卫倾烟一本正经的背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
背着背着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怎么突然就跑题了呢?
卫倾烟鼓起腮帮子:“我们明明在说芙蓉姑娘的事情!”
臭男人!亏得她还以为他这些年都洁身自好呢,原来是嫌家里的没有外头的香!
卫沉渊挑了挑眉:“你这么喜欢她,下次我带你去见见世面?”
卫倾烟眼睛一亮:“真哒?”
她还没去过万花楼呢,听说能看芙蓉姑娘的一场表演,门票都老贵老贵了。
卫沉渊揉了揉她的脑袋:“看你表现。”
卫倾烟立马殷勤了起来,给他捏肩捶腿的。
正殷勤着呢,珍珠便进来道:“姑娘,老太太让你去前面看戏呢,戏台子都搭起来了。”
“小叔,咱一起去看戏吧!”
卫沉渊淡声道:“我身子不适,你自己去吧ᴶˢᴳ。”
卫倾烟哼哼着起身:“看戏的时候身子不适,约ji的时候就啥事儿也没有了。”
随后撒腿就跑了出去,生怕跑慢了一步就被卫沉渊拉回去揍一顿。
卫沉渊轻笑一声,却也懒得搭理她,他要真追她,她就算是十条腿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小丫头成天可劲儿闹腾。
——
戏台子上已经唱起来了,卫倾烟才走到呢,却不见祖母。
苏嬷嬷道:“老太太现在累了半天了,身子不适,先歇着了,姑娘回屋里看看老太太吧。”
卫倾烟走到了屋内,却见祖母坐在床上,脸色不怎么好。
“祖母,怎么了?”卫倾烟连忙走过去。
陆老太太沉声道:“你过来,我要叮嘱你几件事。”
卫倾烟猜得到,应该跟宁王有关,就算是前世,祖母也是在三明令,不许陆家参与党争的。
“宁王今日来,目的就不简单,你爹跟我说,他有娶你做侧妃的意思,你怎么想?”老太太问道。
卫倾烟笑嘻嘻的道:“祖母怎么想,我就怎么嫁,祖母不答应,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嫁!”
陆老太太被逗的有了几分笑颜:“我原本还担心你爹糊涂,可他虽说糊涂,但大事还是拎得清的,说是婉拒了,因为不愿意你当侧妃。”
卫倾烟抿了抿唇,她明白,宁王并非真心娶她,只是想借着联姻建立党羽,前世她死心塌地的跟常遇春订了亲,宁王没有提这件事,但也是一样的像父亲抛出了橄榄枝的。
“宁王虽说如今正得宠,势头也大,但党争难免就有胜有败,这种豪赌,咱陆家一点都不能沾!你爹原本一个小小的侍郎,宁王是看不上眼的,只是户部尚书林大人是个刚直不屈的,宁王才想着借你爹的势,去压一压他,这其中的错杂关系,你一个小女子,听了也无用。
但你只记得一点,这皇家的争斗,咱们一定不要沾染,宁王这门亲事虽说高攀,但咱们也不能要。”
卫倾烟点点头:“我明白。”
前世祖母也是这样教诲爹爹,教诲她,原以为事情可以太平,可谁知,那庶出的二房不甘心一辈子被压制,暗中和宁王勾结,并且借助爹爹的信任,以陆家的名义帮助宁王做了不少事,而等到宁王失势的那一天,所有参与党争的家族都要被查抄。
陆家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却被牵连,而二房一家子早在宁王倒台的那一刻,便偷偷卷走了陆家所有的钱财逃之夭夭。
这一世,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爹爹最听祖母的话,自然不会乱来,可二叔他们······”卫倾烟暗示了一下。
陆老太太蹙眉道:“你二叔那个官职也只是闲职,应该是不至于被宁王看上吧?”
“他的官职是闲置,但是他却也能代表陆家呀,爹爹信任二叔,很多事情都放手给了二叔去办,万一二叔借着陆家的名头暗中参与党争,咱们岂不是也要受牵连?”
陆老太太脸色发冷,原本之前那老虎的事情就已经让她多了几分警惕,现在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信任可言。
“他们那一家子,也是该处置处置了。”
卫倾烟听着祖母的话,心里也踏实了,只要把二房处置干净,和他们划清界限,以后能翻出什么浪来?
——
“王爷,您就这么走了?”一个随从一边紧忙跟上他的脚步一边问道。
宁王冷哼一声:“这陆家油盐不进,我娶他们这草包女儿当侧妃都是抬举她了,竟还不愿意,本王也没必要在他们这里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