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门把手,把小橘猫抱到怀里,说:“这是我刚养的猫,叫东海。”
傅渝扬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小猫身上,紧接着脸色变得不太好,好像吞了什么古怪东西,然后又不能吐掉的样子。
见他奇奇怪怪的,我恍然搂紧小猫:“你是觉得东海是……”
“什么都没有!”傅渝扬打断了我的话,他尴尬地移开目光,“……抱歉,是我想多了,又做出了让你讨厌的事情。”
“是挺讨厌的。”我说。
傅渝扬脸色顿时苍白一片。
我揉了揉东海的小脑袋,然后就不去管他了,自顾自地走到房间里。
走道上的光投射到房间里,傅渝扬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站在门口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该进去。
但是看我没有理会,他小心翼翼脱掉了鞋子,关上门赤脚走了进来。
他悄悄路过浴室的时候,发现挂着的浴巾已经换了一个,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我拿出猫粮,倒在了碗里,东海很快就把脑袋埋了进去。
傅渝扬走过来问:“你怎么突然想着养猫了?”
“我一直都很想养,好不容易有时间了,也没有机会。”我一边抚摸东海的脑袋一边说道,语气里没有什么感情。
只要我提及以前的想法,他就安静地可怕。
一时间,整个房间只有东海咀嚼猫粮的咔咔声。
忽然,傅渝扬开口:“抱歉,我知道你不会接受,但我现在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问:“傅渝扬,你现在是想和我复合吗?”
话落,傅渝扬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纠结,他想点头,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那之前发生的事情,你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问他。
“你可以惩罚我!”
我皱起眉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那种可以随意伤害别人的人。
傅渝扬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东海吃饱了,跳到了我的怀里,开始舔舐皮毛。
良久,傅渝扬说:“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除非你不要我……我就会离开。”
我一时失神,抬眼的瞬间,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视线里,心里热得发烫。
这种感觉好像回到了婚前,他一心一意地爱着我,惦记着我,说着动人的情话:“你我永远都是互相迁就,双向奔赴,所以无论前面是不是刀山火海,我都毫不犹豫地陪你走下去。”
前面的确有刀山火海,但他没有陪我走下去,而是推我下去。
我抿了抿苍白的唇,心如刀割地说:“只要我不要你,你就走对吗?”
我问出这句话,傅渝扬的表情就产生了龟裂,他好像很害怕我下一句话会是最残忍的话,但他怎么不想想,他以前对我多残忍。
“傅渝扬。”我喊他。
我感觉到他身子在颤抖。
我没管,继续说:“或许我们曾经相爱彼此,但是我永远都忘不了血液被抽干的痛苦,所以请你给我们之间留下最后的体面。”
“请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