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正是夕阳西下,天边还有美丽的晚霞,她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
贺严不要她们娘俩又如何,她们娘俩照样能活的好好的。
回到招待所,孩子的尿布已经湿透了,她赶紧给孩子更换了尿布,这个年代真烦人连尿不湿都没有,这尿布根本就顶不了几泡尿。
又给孩子喂了奶,孩子吃饱喝足后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还对小花甜甜的笑了下。
小花开心的伸出手指点点宝宝的小脸蛋:“哇,宝贝儿你都会笑了吗,你这么厉害的吗?妈妈给你点赞哦。”
这晚她抱着孩子睡的很香甜,没有对未来的惆怅和担忧,只有对未来的信心和憧憬。
第二天苏芩带着贺雅过来了。
苏芩和贺雅还是一副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架势,小花忍下想对他们翻白眼的冲动。
没有任何感情的问:“钱带来了吗?”
苏芩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桌面上连带着一份协议文件。
“签字吧,从此你和贺严不再有半点关系。”
小花没有立马签字而是拿起那个装钱的信封,她看着厚度明显就不足三万,摸在手里掂量下,顶多一万,而且里面夹杂着一些小面额的纸币。
可能顶多五千这样。
顿时感到欺人太甚!
“说好的三万呢?这哪里是三万?怎么欺负我不识数?”
小花重重的把钱砸在桌面上。
贺雅狂妄的开口:“给你五千都是我们家心善,别给脸不要脸,有种你就去闹,你以为你一农妇,在这大城市举目无亲的谁会帮你。”
苏芩假意拦了下贺雅示意她闭嘴别说了。
“小花,你和贺严好歹曾夫妻一场,我们家虽说是大户人家但到底是公职人员,三万现钱我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来,要不,你暂且先拿着这些钱带孩子回老家去,日后我们有现钱了,我在给你汇过去。”
小花从桌子上捡起那份离婚协议文件,大致扫了一眼,里面给自己说的简直是不堪入目。
她扬了扬手中的协议:“行啊,等你凑齐了钱,我再签字。”
苏芩再也无法维持她贵妇的仪态,怒的对小花张牙舞爪道:“我在给你追加五千,你赶紧签字,否则我一分钱都不给你,你和贺严照样能离婚,你以为我们家做不到是吗?”
说半天,就是想少给钱啊。
小花呵呵冷笑了几声。
“我信啊,既然如此,何必还拿钱让我签字呢,三万一分都不能少,下次让贺严拿钱过来跟我谈,毕竟是我和他离婚!他不出面躲在自己妈妈和姐姐的背后算什么男人。”
最后,小花拿着钱和文件直接甩在苏芩和贺雅的脸上,将他们轰出了门外。
其实这个钱她也可以不要的,这个字她也可以痛快一点给签掉的,只是她就是恶心他们这般仗势欺人,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的男人,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虽说这孩子是原主叶小花设计他才有的,但孩子已经生了,他作为生父就该担负起责任不是吗?
苏芩回去后,给贺严打了电话痛诉叶小花的恶行,说叶小花问他们要三万块钱不然不会签字离婚,有些是事实,有些是苏芩和贺雅在里面添油加醋了。
当然对小花来说贺严怎么看她,她都无所谓反正她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个狗男人。
贺严在电话里只说,离婚这事暂且作罢,等他从部队回来再说,而且他现在可以向部队申请他们感情破裂,分居满两年了自然就能离。
离婚这事因为贺家反悔没有给够三万,这事就暂时搁置了,小花带着孩子从招待所搬到了新租住的房子。
是一个过去的单位房,一室一厅,厨房在走廊,卫生间是公用的,说实在的很不方便,但是在这个年代这个住房条件已经很好了。
房租也不算贵,一个月四十块钱,再加五块钱的水电费,一个月就是四十五块钱,做饭是自己买蜂窝煤。
她又成功应聘了一家高中数学的家教,之前看的那家物理家教,男主人嫌弃自己带着孩子又提供不了毕业证书就没录用她。
应聘的这家高中数学的家教,接待她的也是女主人,都是善良好说话的女性,反而能站在她的立场上与她感同身受。
高中的课时费相对要贵一点,是一周去两次,一次上两节课,一节课是10块钱,这样一个月她在这家就能挣个160块钱,加上做英文家教的收入,一个月就有三百多的收入,足够她和孩子生活了。
课时费都是周结,在拿到第一周的家教费的时候。
小花给自己和孩子买了几身衣服,毕竟在大城市吗,穿的太差,还真会被人看低了去。
只做家教每个月赚三百多块钱远远达不到她心里的那个标准,可是带着孩子也没法赚更多的钱,只能等孩子再大一点再做打算,目前就这么先做着吧!
这一年里小花通过家长介绍又陆续接了两家家教,收入也越来越多,从筒子楼搬进了商品房,租金也从以前的几十块钱涨到了一百多块钱。
她这个人对住房条件要求高,不想在走廊做饭不想跟别人挤厕所,宁愿在别处节省一点也要住的好一点,
现在房地产已经在海市高速发展,有钱人已经买上了商品房住上了小高层。
小花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存钱买房,给她和孩子一个稳定的家。
文凭很重要,小花在孩子一岁的时候,狠狠心每个月又花一百多块钱雇了一个白天的阿姨帮她带孩子,这样她可以带更多家的家教,赚更多的钱。
也有多余的时间去看书她想重新参加高考,现在的高考试卷她看了,比几十年后的题目容易多了,想自己重新考上复旦应该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