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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岑荔点头应下。
顾青山笑笑,“上去吧,一路平安。”
“嗯,你们也回去,青山哥,谢谢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岑荔跟顾青山只说了两句话便转身上车。
春末的沪市,依旧寒冷,气温跟她刚过来那会有些相似。
岑荔的眼被冷风吹得有些发酸,上车前,她没敢往四周看,低着头跟他们说了一句,“我走了。”便匆忙转身。
身后是顾声笙不舍的声音,是红了眼眶的萧清禾,是远处角落里,那个她没能看到的身影。
一切的一切,随着车子的行驶而渐行渐远,等到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都消失不见了。
今天的秦烈安静得过分,他知道岑荔一旦心情不好,就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别人打扰她。
所以一路上,他都保持沉默。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就是发呆。
她一直没哭,秦烈深以为这七八天,她或许已经开始慢慢接受所有的现实。
然而,他错了。
就在两人进检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不愿意进去。
“阿烈,我不想走,我是不想走的,我想再去求他,求他不要跟别人结婚,求他给我一个家,有他有宝宝的家...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啊...”
她就像在喃喃自语一样,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瞬间一整张脸都是泪水。
“小奚...”秦烈心疼的喊了她一声,想要过去抱她,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但是都被她推开了。
她就像着了魔一般,自言自语,“我会听话,他不喜欢的,我都不会去做,被他看到了不好...不好的...”
秦烈一瞬间便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怒火攻心的他,偏就不听了,他强势又霸道的把岑荔拉到怀里,紧紧按住她,不给她挣扎动弹的机会。
“岑荔,你醒醒,他没有过来,也不会过来,不要傻了,无论你做什么,他都看不到,永远都不会看到,他要娶的人是商家的小姐,不是你!”
秦烈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什么话她最不想听,听了最容易崩溃,他说什么。
而短短的一句话,确实如同一把最锋利的刀子一般,将岑荔还残存的希冀给彻底剪碎了。
他不会来,她明明是知道的,在住院这几天,他连一眼都没来看她,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机场呢。
年少时的岑荔曾以为,爱一个人,只要你足够好,不断付出,对方就会看到你,喜欢你。
可是,错了,她彻底的错了。
这些在裴钦身上都不适用,是她太天真。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住一样,紧缩着,痛得要窒息。
“阿烈,他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我活该...是活该的,谁让我也不要宝宝了呢,谁会喜欢这么无情的女人,是啊,谁都不会喜欢的...”岑荔边说边啜泣,像是个自责又委屈的孩子。
“小奚,不要说这种话。”秦烈试图安慰她。
可是没用,她很倔强,认定的事情便认定。
就比如裴钦这个人,她一旦认定了,就把别人推得远远的,这是秦烈最深的体会。
“你不懂,你不懂的...”
听听,她就是这样,犟得谁都别想改变她的想法。
岑荔在秦烈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机场的广播响起他们的名字,她才恍如梦醒。
“走吧,好吗?”见她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秦烈松了一口气。
“好。”她的神情又恢复先前样子,看起来像是个什么都看得开的人一样。
情绪能靠演技好来掩盖,但是那红肿的双眼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住。
从时间充裕到赶时间,两人匆匆进了检票口。
岑荔不再回头,但是秦烈却往远处看去,他的唇角勾起一个往上的弧度,眸间满是凉薄。
岑荔从上飞机便一直睡觉,差不多降落的时候,才被叫醒。
东/南/亚的气候跟沪市不同,这里常年夏天。
走出机场,一阵带着热气的风便扑面而来。
岑荔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说来也怪,在这里生活了十来年,最终抵不过那地方三个月。
“小奚,这段时间先到我那里去住,房子空着没人住,再请个阿姨过来帮忙,你看可以吗?”两人刚一上车,秦烈便同她说道。
闻言,岑荔看向他,摇头道,“不了,吃完午饭,我就回去。”
她想回金马仑,唐清欢那里。
秦烈听到她这么说,倒也没勉强,“行,去那里也好,温度合适,空气也好,我空了会过去看你。”
岑荔冲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笑,“阿烈,这些天,谢谢你。你去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再忙也有时间去看你。”秦烈不以为然。
见状,岑荔也不好说什么。
车子最终在一处独栋别墅停下,还未下车,岑荔便看到站在门口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
是秦烈的母亲,何淑仪。
她是唐清欢的朋友,也是穗城人。
看到岑荔下车,赶紧迎了上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嗔了她一眼,说,“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几个月,没交没带的,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阿姨,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周到,让你们担心了。”岑荔听到她的话,自责道。
何淑仪,“好了,好了,平安回来就好,进去吧。”
“嗯,好的。”
三人一同进了屋内,何淑仪吩咐佣人把饭菜端上来。
刚吃完饭没多久,秦烈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听后对岑荔说,“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回来,房间都收拾好的,累了就直接去休息。”
岑荔点了点头,催促他赶紧去忙。
一旁的何淑仪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等到秦烈离开了,她跟岑荔说,“累了就先去睡觉。”
岑荔已经想回去了,“我不累。”
何淑仪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依旧是那么温柔,“既然这样,那阿姨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好,您说....”岑荔说完,抿了抿唇。
何淑仪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拉起她的手,怜爱的摸了摸,“阿烈是家里的独子,肩上负着重担,那是秦家的未来。婚姻方面,他需要娶一个能互相帮助的人,这样他的压力会小很多。”
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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