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霜甩了甩发麻的手,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蔡芷意:“死绿茶,在我面前也敢装白莲花?”
蔡芷意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顾霜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你……”
“啪!”
又是一声脆响,蔡芷意另一边的脸也红了。
“你什么你?你这个贱人!”顾霜霜揪着她的头发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江怀砚干的那些破事,你的账我还没开始跟你算呢!”
“够了!”江怀砚将她一把拉开,脸色阴沉至极,“你要闹也有个限度!”
“怎么?我打了你的情人,你心疼了?”顾霜霜冷笑着瞪他,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怀砚眉心折痕深深,不悦地甩开了手,说道:“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这几个巴掌仿佛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扇懵了,保镖们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顾霜霜退到一旁,厉声警告:“我再说一遍,谁都不准碰我!否则我告你们猥亵!”
原本要上前按住她的保镖闻言都顿住了脚步,面面相觑。
“这位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蔡芷意捂着脸躲在江怀砚身后,“但是我跟怀砚哥哥是清白的……”5
“闭嘴!”江怀砚蓦然扭过头,厉声呵止,“滚出去!”
蔡芷意哽了一声,不敢再说话,挪到一旁,却也没有离开。
江怀砚不悦的目光重新落到顾霜霜身上:“闹够了就走,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顾霜霜抹去眼中的泪,下巴仍然高高抬起,维持着自己的骄傲。
她看向病房里昏迷不醒的陆远道,说:“我要将伯父带走。”
“不行!”江怀砚想都不想就厉声回绝。
顾霜霜愤怒到极点:“凭什么不行!伯父在你这里能得到什么好的治疗?!”
江怀砚耐心耗尽,上前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好活着。”
“呵。”顾霜霜轻蔑地冷哼了声,显然一个字都不信,“你这种人会安什么好心?”
江怀砚不为所动,面色无波道:“随你怎么想,人,你带不走。”
顾霜霜攥紧了手,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亲手撕碎。
“你这么做,对得起知言吗?”她哽咽着开口,眼泪唰地落下,丝毫没有方才那副张扬跋扈的模样。
“她那Ns么爱你,一心一意对你好,你呢?!”她猛然抬手指向蔡芷意,“你背着她在外面养女人,气倒了她的父亲,夺走了她家的公司,你让她在九泉之下都无法瞑目!”
顾霜霜越说越激动:“江怀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小三亲热的时候,你老婆在山崖下尸体都没人发现!”
女人绝望的嘶吼回荡在走廊。
江怀砚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面色苍白如纸,更衬得那双眼漆黑无光,不似活人。
“我跟她……”江怀砚想解释什么,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是说不出口。
连陈诉也不忍地别开眼。
“怎么?你自己也知道没法否认是吗?我让你听听她的最后一通电话!”顾霜霜颤抖着手,拿出手机划了几下。
江怀砚大步上前攥紧了她的手,墨瞳下掩藏着汹涌的痛苦,还有……哀求。
“别放……”江怀砚带着哀求说。
他不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重新被夺走,却怕面对一道通话录音。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陆知言打来最后一通电话时,他正在和蔡芷意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