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逐浪虽然也爱玩,但是远不及他会玩。
沈逐浪接着道:“白哥今天忙得很,咱们要早点去,你要是也去的话,你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吧,毕竟是老爷子的寿宴,你要是作为家属出席的话,穿着得体点比较合适。”
阮蔚然奇怪看了看自己今天的装扮,道:“我穿得不得体?”
“倒也不是,就是不适合参加老爷子的寿宴。”沈逐浪看了看她的身上,思索一下,道:“最起码,得温婉端庄一点。”
很快阮蔚然就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沈逐浪很快将她带到了一个私人造型设计工作室里面,只下了一个命令:“要得体,要宜家宜室,要贤妻良母,懂?”
设计师跟沈逐浪多年好友,直接比了个OK的手势,“交给我就行了。”
阮蔚然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推了进去。
在被一众化妆师跟造型师的摆弄之后,又莫名其妙被推了出来。
阮蔚然的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所有的目光。
每个人的视线都带着闪光。
有惊艳、有羡慕。
慕淮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
听到阮蔚然出来了,慕淮焰第一时间抬头看上去。
这一眼,瞳孔地震!
造型师给阮蔚然穿上的是一身旗袍,端庄典雅,气质超然。
身高腿长,身姿窈窕,那一双大眼睛如秋水那样,周身都仿佛熠熠闪光。
原本披散着的头发被盘了起来,额前有一缕卷发落下来,精致之中又仿佛是慵懒的随意装扮。
合体的旗袍将本来就完美的身段尽数勾勒,裙摆的开线开到了大腿中央,若隐若现,显得那肌肤格外鲜嫩雪白,美到了极致。
沈逐浪都快疯了:“卧槽!你这个潘金莲,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太美了!”
阮蔚然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腼腆一笑。
她照了一眼镜子,发现的确是宜家宜室,贤妻良母。
但是在宜家宜室贤妻良母的同时,竟然将她本身的优势给放大了无数倍。
阮蔚然脸颊红扑扑的,看向了慕淮焰,问:“好看吗?”
慕淮焰很快收回视线,淡淡点评道:“招摇。”
招摇?
简短的两个字里,沈逐ʝʂɠ浪分明在其中嗅到了几分酸味。
“这就招摇了?”沈逐浪的眼神里带着促狭:“哎哟,不会吧老墨,你该不会是不想让嫂子给别人看才这么说的吧?被别人看着,你会吃醋了是不是?”
慕淮焰扭过头,不自在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那既然没吃醋,就这么穿吧,”沈逐浪故意下了决定,道:“走吧,这会儿赶过去,刚好赶上宴会开始。”
阮蔚然很喜欢现在的这一身装扮,上前去,自然地就挽住了慕淮焰的胳膊。
这顺势挽上来的手臂,让慕淮焰的身子微僵。
他下意识看了眼她的手臂。
雪白如绸缎,自然地挎着他,落落大方。
阮蔚然也意识到他在看自己,不自在地略微红了脸,故作正经道:“不是给你当女伴吗,女伴都得这样的,如果你不喜欢……”
阮蔚然试图将手抽回来。
可须臾,就被男人夹住。
慕淮焰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迈开步,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阮蔚然还是头一次自愿跟慕淮焰挨得这么近,心跳咚咚的,赶紧跟上去。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比较多,还是有点太过于紧张了,阮蔚然觉得头有些晕。
两人都没注意到,他们挽着手走出去的时候,沈逐浪露出了一脸满意的笑容。
在背后,沈逐浪拿出手机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后,发到了兄弟群里面。
发出去不久,白竞天就发了个问号出来。
白竞天:?
白竞天:他还带了女伴?是谁?
沈逐浪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嘿嘿,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白竞天最是见不得沈逐浪这故作玄虚的样子,正要回复,手机就被人收走了。
身前,软若无骨的女人依偎着,一脸娇滴滴道:“哎呀,白哥~人家还没舒服呢,你怎么就分心了呢?”
白竞天被眼前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邪佞一笑,反手将她压在身下:“小骚货,太温柔了你还不开心是吧?”
女人顺势倒下去,大腿勾住了他的肩膀,抛了个媚眼:“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白竞天扯了扯领带,看了眼时间,宴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他道:“这是你自找的,待会儿宴会上站不稳可别哭!”
-
来到了寿宴现场,阮蔚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今天的场合有多大。
白家跟墨家一样,都是全国有头有脸的大家族。
不仅是商业界内的,还有政界、黑白两道的人也来了不少的人。
但所来的人无一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更让阮蔚然感到意外的是,墨家主也来了。
也是。
墨家跟白家是世交。
慕淮焰跟白竞天是好友。
墨家主跟白家现任家主也同样。
此时的墨家主正在一众大佬中间推杯换盏。
兴许是有人提醒,墨家主侧脸朝着慕淮焰这边看了过来。
慕淮焰的视线不偏不倚,对上了墨家主视线的时候,父子两相交汇。
本以为会有刀光剑影,可慕淮焰却出奇地镇定。
他朝着墨家主点了一下头,像极了跟其他熟人打招呼一样,随即就挪开了目光。
这反而让墨家主沉了脸。
没大没小的家伙!
他可是他亲爹!
可慕淮焰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须臾就带着阮蔚然去跟长辈们打招呼。
阮蔚然的脸都快笑僵了。
一直到跟所有的长辈们打完招呼,才在某个人少的角落,跟墨家主不期而遇。
墨家主那一张跟慕淮焰有六七成相似的脸,如今阴沉如水。
看着墨家主那显然不善的脸色,慕淮焰显得十分镇定,问:“有事?”
墨家主的视线却径直掠过了慕淮焰,落到了阮蔚然的身上。
那视线凌厉,强大的气场,对于任何人都完全是压制性的。
可出乎预料的,阮蔚然显得尤其镇定。
她甚至于还微微一笑,礼貌得体道:“好久不见,家主。”
慕淮焰没有叫他父亲,她也没必要起这个头。
墨家主眼波微动,对她的落落大方反而觉得惊讶。
他冷笑一声,狠厉道:“你还真是出息了,谁的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