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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辞扭头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你要的赏赐?”
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以为她会趁这个机会求他将她妹妹从寿康宫接出来,但没想到居然只是让他再派一次太医过去。
江兮点头,“是啊。”
刚开始她是想过借此机会把知知从寿康宫接出来。
但仔细想来眼下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知知只要一从寿康宫出来,以宋太后谨慎的程度恐怕就不会在用她,甚至会找人解决掉她,重新往谢砚辞身边送人。
宋太后位居高位,想要解决掉她和知知实在太容易,哪怕只需要表现出对她的不满,后宫有的是为了讨好宋太后的人出来为难她。
她唯一能和宋太后抗衡的只有谢砚辞不知什么时候就收回去的宠爱。
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知知还是留在寿康宫更加安全。
被江兮水雾缭绕的桃花眼盯着,谢砚辞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
他扭过头不去看她,故意放重声音,“继续捏肩。”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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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刚放下帷幔,准备起身回去,就见苏乐山弯着腰,匆匆忙忙往里跑,边跑还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皇上不好了。”
谢砚辞刚躺下,睡意刚上涌,就听见苏乐ʝʂɠ山那火急火燎的声音,还有慌乱的步伐,困意顿时全消。
他皱着眉头,大力地甩开帷幔,在床边坐下,“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见谢砚辞不悦,苏乐山心底一阵惶恐,“永安宫的奴才过来说淑妃娘娘肚子突然疼得厉害。”
谢砚辞面露不虞,眸中的不耐不再遮掩,即便心底在不愿,手上已经开始穿靴子了,“去瞧瞧。”
谢砚辞刚走几步,突然转身看向榻边的江兮,“你先回去休息。”
说完,干净利落转身离去。
江兮看着远处轻晃的烛火,心中诧异。
以孙嘉柠的心思应当不会拿肚子中的孩子说事,难道是宋太后已经动手了?
江兮摇头,也不对。
宋太后明知道谢砚辞在盯着她,自然不会此时动手,让谢砚辞拿住把柄。
江兮晃了晃脑袋,将脑中这些复杂的事都摒除,只要她们之间的纷争不要牵扯到她,其他的她无需多管,也无需多想。
最近她也甚是疲惫,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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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回来啦!”迎春见江兮出现,欣喜道。
“嗯。”江兮淡淡应一声,抬脚直接朝里间走去,“迎春你帮我烧些洗澡水吧,我想洗洗。”
“厨房备着呢,我这就去给你提。”迎春放下手中的活去了厨房。
“好。”
迎春有着和她这个体格不同的气力,两手各提一桶满满的热水不见喘气的进了净室。
江兮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拿着换洗的寝衣起身去了净室。
江兮不喜欢别人伺候她沐浴,她进来的时候就让迎春出去了。
因为她还在月事期间,不能泡澡,只能用木盆盛着水,用水瓢舀着木盆中的温水往身上淋。
她拿出药瓶在盛着温水的木盆中滴了几滴。
这是她自己做的桃花纯露,每日洗澡的时候用上几滴,肌肤不仅会变得光滑细腻,身上还会带着淡淡的花香。
她之后的目的都要凭借这副身子得到,该有的护理她一点也不会马虎。
她洗完澡一切都收拾妥帖才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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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兮从苏乐山那打听到,孙嘉柠是因为不小心误吃带有蟹黄的东西肚子这才疼的。
晌午。
太后派过来的太医过来了,江兮还在御前伺候迎春只能过来喊人。
谢砚辞脑袋都没抬,淡淡道:“让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迎春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太医甩了几下袖子,跪在地上,“臣给皇上请安。”
太医心中惶恐,看来皇上是真的很宠自己的晓事婢女,让他过来诊脉显然是想知道这宫女的真实病情。
要是不在乎自然不会关心。
“诊脉。”谢砚辞淡淡道。
“是,是。”谢砚辞的声音打断太医的思绪。
江兮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腕。
半晌,太医看了眼江兮又看了眼伏在案桌后的谢砚辞迟迟没有开口。
还是一旁的苏乐山提醒了句,“还不说说江姑娘的情况如何了?”
太医瑟缩着身子,“江...江姑娘身子的确是有些严重,恐难受孕。”
谢砚辞手中的动作僵了一下,虽然早就听她说过,可再次从太医口中听到这句话,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她以前受了哪些苦。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可有调理的可能?”
太医点头,“只不过江姑娘身子寒得厉害,每隔一段时间还需配合药浴。”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谢砚辞挥手。
“是。”苏乐山送太医出了养心殿。
见太医离开,江兮立马垮着脸踱步到谢砚辞身后,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角,“皇上奴婢可不可以不泡药浴啊?”
谢砚辞板着脸,直接拒绝,“不行。”
江兮更委屈了,“可是泡药浴身上会有很浓的药味,万一到时候你嫌弃奴婢了怎么办?”
谢砚辞心中情绪复杂,就因为担心他会厌恶她,所以连自己的身子她都不管不顾了?
“朕不嫌弃你。”
“奴婢吃药也能好的。”
江兮的回答显然是在对谢砚辞说,她不相信他。
谢砚辞板着脸,“朕是天子,君无戏言。”
江兮的小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笑,眉眼弯弯,“真的?”
“嗯。”
得了谢砚辞的保证,江兮这才同意泡药浴。
其实身子能不能好江兮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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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五天就过去了。
这些天谢砚辞除了偶尔去永安殿一趟,后宫其他住处便没去过。
眼下已经是五月了,天气越来越热,江兮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色,即便已经入夜了,空气中的燥热还是没有减弱一分。
江兮同先前一样伺候谢砚辞沐浴。
自从谢砚辞那次沐浴的时候让江兮给他捏过肩后,江兮每次伺候他的时候都会给他捏一会儿。
谢砚辞感受着从肩头传来的软嫩触感,身子一阵躁动。
江兮正仔细地给他揉肩,手背突然被人压住,抬眸直接对上谢砚辞幽暗的视线,“月事该完了吧?”
嗓音迷醉,沾染着情欲。
江兮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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