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初宜嘴巴微微张着吐着气,被㧪住的两手稍稍挣扎了一下,霍时逾的吻便铺天盖地来了。
“嗯呜……”
霍时逾的吻很猛烈,很暴躁,像是一头被关押很久的猛兽,吻得桑初宜不禁哼叫了出来。
桑初宜暧昧的声音,霍时逾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道:“撩其他男人,桑初宜,这辈子都别想了。”
桑初宜心想,等我把孩子怀了,你还管得着我?
两手却搂住霍时逾的脖子,拱火的说:“那看你能不能把我喂饱了。”
她的话刚落下,霍时逾的吻又来了,随之衣服也被他扯开了。
霍时逾熟悉的清香伴随着淡淡地酒香而来,桑初宜突然如梦初醒。
霍时逾今晚喝酒了,而且还喝了不少酒。
那今天晚上不行,不能怀孩子啊!
桑初宜想到这里,猛地把霍时逾推了一把:“霍时逾,今晚不行。”
霍时逾握着她的腰:“怎么不行?你又来姨妈了?”
“你今晚喝太多了,不适合怀孕。”
霍时逾一下就火了:“你他妈跟我睡个觉,就非得怀孩子。”
霍时逾动了气,桑初宜抓起旁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改天,今天也累了。”
她是什么人,霍时逾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好处的事情她肯定不干的。
桑初宜耍无赖,霍时逾被气笑了:“桑初宜,片子给我放了,衣服都给我扒了,你现在说累?”
“你今晚就算累死,这事也得办。”
霍时逾说着,伸手就去拉桑初宜的被子。
桑初宜死死把被子压住:“明天你早点回来,让你做到天亮。”
她说完,还把被头往身子下面压了压紧。
霍时逾看得那叫一个窝火,抬腿就朝她踹了一脚。
结果桑初宜差儿点滚到地上去的时候,他手一伸又把她捞住了。
妈的,就没见过桑初宜这样让人咬牙切齿的女人。
桑初宜的德性,在霍时逾心里的烙印一辈子都退不去,没人能代替。
——
第二天早上,桑初宜一觉醒来的时候,霍时逾已经不在枕边了。
她不知道的是,霍时逾被她怄了一晚上没睡,几次想把她闹醒,想到她白天的一场大案子官司站了好几个小时,最后还是没舍得下手。
收拾好自己,在家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桑初宜开着车子就去律所了。
“初宜。”她前脚刚进公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了来。
转过身看叶楚站在自己身后,她问:“你怎么过来了?”
叶楚走近过去,笑着说:“你忘了公司的法务签给你了啊!我是过来给你送文件的。”
“行。”桑初宜:“你给我吧!”
叶楚把文件递过去,桑初宜接过道了谢,正要去忙时,叶楚又喊了声:“初宜。”
桑初宜回头:“你还有事?”
叶楚:“我们能聊聊吗?”
叶楚醉翁之意不在酒,桑初宜就把她领到会客室,给她冲了咖啡:“大早上的,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叶楚双手端起咖啡,笑说:“平时也没机会见到你,没机会和你说话。”
桑初宜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说:“有事你说吧!”
叶楚两手紧紧捧着咖啡杯,望着桑初宜看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初宜,其实我和时逾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也不是外头说的那样。”
“时逾是我敢都不敢去想的人,我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次在酒店的事情,也只是误会。”
桑初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笑了一下说:“怕我对付你?”
她两只眼睛亲眼看到叶楚挽霍时逾的胳膊,还是当众。
这会儿,叶楚说是误会,桑初宜觉得好笑。
叶楚解释:“初宜,我不是怕你对付我,我心里很明白你根本看不上我,没把我当成对手,我自己也知道,就我这样的出身别说妄想和时逾在一起,就算是给他当小三小四也不够资格。”
叶楚说到这里突然为难了,她皱着眉心纠结了一下,才接着说:“其实我就是时逾和你置气的一枚棋子。”那次她也只是顺着霍时逾的意思故作亲近而已。
“当然,我不否认时逾在工作上面对我确实有照顾,这是因为三年前我救过他一次,是因为我和她长得相似,他才有些恻隐之心。”
停顿了一下,叶楚又铆足勇气说:“时逾的一举一动,他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不是我能影响的,他只是没有忘掉唯一,只是还惦记着她。”
叶楚解释完这番话,桑初宜脸上依旧风轻云淡,似乎没有被影响,只是心里却嘲讽的笑了。
怎么得知叶楚和霍时逾没关系,她还更扎心了。
没有忘掉,还惦记着她。
所以她这两年搁在霍时逾跟前蹦哒就是耍猴戏呗!
直视着叶楚,桑初宜似笑非笑道:“叶楚,心挺深的。”
叶楚连忙解释:“初宜,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实话,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不想与你为敌,虽然我没有资格。”
虽然她确实……
桑初宜坐直了腰身,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叶楚,你解不解释作用不大,我还不至于跟你动手。”
叶楚很聪明,她从来不是正面冲撞她,有时候确实也很真诚,没说假话。
她也很会办事,霍时逾把她留在秘书办无可厚非。
只是一个女人喜不喜欢一个男人,她不傻,她是看得出来的。
叶楚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起身说道:“初宜,那你忙工作,我先回去了。”
——他只是没有忘记她。
——他惦记的也是她。
目送叶楚离开会客室,桑初宜脸上的笑意渐渐收了起来。
叶楚很聪明,很会挑时间办事说话,也很会转移注意力。
——
到了傍晚,桑初宜难得下个早班,就和周北约了吃晚饭。
两人在吃饭的地方碰了面,看周北鼻青脸肿,侧脸都被划伤了,桑初宜一下子变了脸色:“小北你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