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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初以为避子汤已经够苦了,但没想到这催子药更加苦,苦到她一小碗药尝试了三次才将它喝尽。
往嘴里塞了一个蜜饯儿,姜云初才觉嘴中的苦涩没有那么浓。
王嬷嬷看姜云初喝了药,随意行了个礼便走了。
等赵鹤羽处理完政事,已经过了近三月。
姜云初将之前未绣好的香囊收了线,将流苏缠了上去,精致小巧。
“参见皇上。”
听见外边儿宫女请安的声音,姜云初慌忙将香囊塞入屉中。
赵鹤羽换了身常服走了进来:“锦言,换身衣服。”
她见赵鹤羽眉眼中带着几许轻松的笑意,站起了身:“怎么了?”
赵鹤羽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你不是说要去放风筝吗?”
风筝?姜云初眼神渐渐清亮:“现在就去?”
“今日不算太热,湖中荷花开得正好,去换衣服吧。”
赵鹤羽这句话让姜云初有些急不可耐,她换了身简单的衣服便跟着赵鹤羽上了出宫的马车。
而她方才所想所忧的尽数都抛到了脑后。
清明已过两月,天也渐渐入了夏,湖畔的风却依旧带着些许凉意。
偌大的灵江湖边,只有他们二人,而侍卫则在远处守着。
姜云初拿着线轴,看着赵鹤羽拿着风筝往后退着,她扯着筝线,朝他喊道:“阿诀,放手吧!”
赵鹤羽应声放了手,风筝顺着风和筝线的放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姜云初仰着头,笑得亦如四年前,赵鹤羽揽着她,轻声道:“开心吗?”
“嗯。”姜云初扯着线,点点头。
开心就好。赵鹤羽弯着嘴角,又将姜云初搂紧几分。
他希望姜云初永远都这么开心,不用听见那些惹人闹的流言蜚语,哪怕没有答应林思鹤和顾显赟,他也要给姜云初一个安稳与他相守的地方。
赵鹤羽出神之际,姜云初看着那风筝也渐渐愣了,脸上的笑意也慢慢的退却。
她这一生都好像那飞在天上的风筝,而赵鹤羽就像风,她倚着他飞到高处,但她始终都是被这筝线控制着,若真想和那风相守,只能选择斩断这筝线,而她却会像那一片枯叶一样落在一个角落里被风化。
她真的舍不得赵鹤羽啊。姜云初仰着头,视线放在了赵鹤羽脸上。
“阿诀……”她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突然,一阵恶心感直扑喉间,姜云初猛地撒开线轴,随着她转身以锦帕覆口吐了起来,筝线“嘣”的一声断了,风筝被风吹到了湖中。
“锦言,你怎么了?”赵鹤羽也顾不得风筝,立刻走到姜云初面前查看她有什么不适。
姜云初吐了一阵,脸色发白,之前两月月信未来,今日似有了害喜的症状,她莫不是真的怀孕了?
赵鹤羽看她不言,脸更是白了不少,心一急,立刻朝马车旁的侍卫吼道:“回宫,传太医!”
“等等。”姜云初扯住他的袖子,煞白的脸上漾起一个笑容,“你说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赵鹤羽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睁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却又抑不住心中的狂喜:“你,你是说我,我要当爹了?”
姜云初抿了抿唇,极力忽略那心中的痛楚,依弋㦊旧笑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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