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不眼红。
“你说得很有道理。”黎雪卿点点头。
谢宴时的分析确实到位,一个小小的黎家祭祖,大家都不会上太多心,正是破绽百出的时候。
趁此机会,一定会大有收获。
谢宴时不愧是资本家,有任何机会他都能抓住。
“不过黎家要祭祖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谢宴时说是随便听来的,可黎雪卿并不信,这事黎家也才刚刚决定,他权势再大也不能变成人肚子里的蛔虫。
难不成是沈川?不可能,他这么聪明,绝不会办这种事。
“黎雪柔告诉我的。”谢宴时说完,气氛突然变得尴尬。
“嗯,好。”黎雪卿惜字如金的应付道,慌忙起身离开。
自己没事多什么嘴,他们这复杂的关系,就剩尴尬了。
“黎雪卿。”
谢宴时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姜宁今天晚上就要回来了。”
谢宴时这一句话顿时就让黎雪卿脑海里想起了一个身材小巧可爱,棕色头发又卷又长,披在肩上,脸上永远是一副活力满满样子的女子。
姜宁是谢宴时的青梅竹马,是一家公司的总裁。
至少在黎雪卿眼里,她完全不像是个总裁长相,甚至可以说是萌妹子。
当然,性格就不这样了,反正上辈子像是个烦人精一样,可劲拿着自己咬,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谢宴时。
上辈子黎雪柔死后,谢宴时确实对她很好,可惜只是把她当成了黎雪柔的替身罢了。
呃,现在和自己勉强算得上情敌关系,毕竟之前为了谢宴时,她们两关系挺僵的。
黎雪卿没兴趣搞雌竞那一套。
反正记住了,以后见到姜宁,躲着走。
不是黎雪卿软弱,她实在不想因为一个男人,再被他身边的女人纠缠,浪费自己的时间,影响自己要发展的事业了。
“谢太太,你可要好好守好我,万一我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谢宴时笑着调侃道。
此时,谢宴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嫌弃了。
谢宴时,你没事吧?
黎雪卿在心中骂娘。
守好你?
我图什么,图你守身如玉好给我当妹夫吗,男人都这么自恋?
不着痕迹翻了个白眼,黎雪卿再没给谢宴时一个眼神,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黎雪卿匆匆离开。
谢宴时也没拦她,面露玩味地看着黎雪卿背影。
直到从店里出来,黎雪卿才长舒一口气。
好险,好险,终于离开了,不知道薇薇有没有空,自己非得找个人好好吐槽一下,绝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精神污染。
谢宴时今天是不是抽风了啊?
叮,手机振动一下,屏幕自动亮起。
「卿卿,救命,公司有事,快来开会。」
是薇薇!
呸呸呸,自己这个乌鸦嘴,非要说自己有事干嘛。
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黎雪卿急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公司,宁薇居然就在公司楼下等着她。
一见黎雪卿来了,宁薇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迎上前,拉她去会议室。
宁薇一边走一边叙述情况,“这次公司出大麻烦了。”
黎雪卿在上次开会的时候,将那些闹事的人股权收入到自己手中,股权已经达到了三十股份之高,现在也算是公司的掌权人。
“卿卿,我真是对不起你,你为了帮我,又是去求谢宴时,又是收购了不少股份,现在还要你来开会。”
“薇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干嘛和我这么见外。”
黎雪卿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多好,比起宁薇为自己做的一切,她还差的远了。
再说,她收购股份也是想发展自己的一番事业。
毕竟女人手里有一份自己的收入才有底气,这个道理放在哪个阶层都是真理。
正巧,宁薇目前遇到了困难,她们相互帮助,两全其美。
她家里之前出过一些事,在宁薇接手的时候,这可以说只是一家空壳公司而已。
宁薇虽然不太擅长应付人际关系,但她对时尚的嗅觉度很高,不然公司也不会在有这么多困难的情况下依旧发展着,没落得倒闭的下场。
之前那些困难都挺过来了。
如果自己能帮宁薇为顺利解决这次的问题,那黎雪卿相信,这家服装公司早晚会名扬万里!
“现在该怎么办?”
“都是你们设计部的错。”
“你还赖上我们了,明明是你们市场部的问题。”
“一夜之间,一夜之间,怎么可能?”
“我们公司是不是得罪人了?”
黎雪卿皱着眉头,站在门外,看着屋子里仿佛菜市场打架一般。
所有人都各执己见,还有人推卸责任,全然不像是一群高层负责人在讨论问题。
公司是该好好管理一下了,看来她要寻找去一些真材实料的员工。
“大家安静一下。”
黎雪卿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争吵,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下来,目光看向门口两位气场强大的上级。
黎雪卿眉头微蹙,随手指了一个人,“出了什么事?”
“黎总,今天早上突然收到消息,原本公司的合作伙伴,纷纷要取消合作,我们公司一夜之间损失了百分之六十的客户。”
会议室里,叹气声此起彼伏,责怪声又出现。
黎雪卿也很为难。
她接触公司还不到一周,只是粗略的了解了一下公司的主要项目,能听懂平时的业务也已经是她努力的结果。
毕竟之前没有学过管理公司和企业发展规划这方面。
上次的事是她早有准备。
现在要她对这次危机作出一个有效方案,实在是有些困难。
要是谢宴时在,那个雷厉风行的男人,他会怎么做?
就连黎雪卿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莫名其妙的就代入了谢宴时的思考方式,或许是因为他是黎雪卿接触到的人中,事业上很成功的一个人吧。
黎雪卿一边思考,一边观察周围人的表情。
大多数人脸上不是愧疚就是责怪,要么是显而易见的烦躁。
令她惊喜的是,宁薇和其他人有很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