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静园和方玲珑再次见过后,东方齐宇好像再也想不起这个女人来,专心处理起先头那个皇帝留下的烂摊子来。
国库空虚、朝堂腐败、民不聊生……这个国家能活下去的希望,着实有些小。
他先是遣散了后宫一众嫔妃,再开仓放粮周济穷人,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随后安置好跟随自己起义的一众将士,最后在众人力劝下,登基称帝。
至于那些贪官,还要徐徐图之才行。
待一切稳定后,他便将自己埋首于众多政务中,全然没有了个人生活。
不过陈荣霍知道,那家伙不论多忙,总会在睡前到静园外驻足许久。
整个后宫,他独独悄然留下了方玲珑一人,囚禁于静园中,没有任何处置。
陈荣霍认为方玲珑是聪明人,就算三年时间改变不少,也应晓得眼下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消停些对彼此都好。
偏偏那女人是个胆大包天的,明知东方齐宇对她的心思,还要死不死的给宫里的大太监写情书,还吩咐宫女将宫外的小白脸偷带进来。
东方齐宇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在某个忍无可忍的深夜,闯进了静园。
寒风萧瑟中,他一脚踹开脆弱的木门,才发现隆冬腊月这屋里却没半点炭火。那女人瑟缩在床上,显然被冻得不轻。
“东方齐宇?都这个时辰了,你来做什么?”方玲珑本已睡熟,却还是被男人弄出的动静吵醒,一时间脸色颇为不快。
“我来做什么?”东方齐宇嗤笑,一步步走向床边,打量着这个自己来过无数次,却从未进过的房间,“朕如今已是天子,是这后宫真正的主子,朕想去何处还需经过你的同意么?”
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方玲珑坐直身子将被子拢好,警惕的盯着他:“那么我想问新皇陛下,你不让我见我儿子,也不让我离开静园,这些该不会就是所谓的惩罚吧?这和你心狠手辣的传言不符啊!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我吧?”
她说完,自己就先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了。
奈何这次东方齐宇半点不曾暴跳如雷,反而阴沉着一张脸欺身而上,单膝跪在床边:“方玲珑,你这辈子都别想再逃出我的手心了。”
方玲珑这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隐约猜出他今夜反常的原因。
“皇帝陛下可要看好了,我是方玲珑,三年前羞辱你践踏你出卖你的方玲珑。今儿个您酒醉了,若是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恶心的事再怪罪到我身上,可就贻笑大方了。”她仍漫不经心的笑着,可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暴露了她的紧张。
“呵,贻笑大方?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世人眼光?”男人垂眸轻笑,好似在嘲笑她,也好似在嘲笑自己。
话音落下,他毫无征兆的一把将面前女人推倒,看着压在身下总算顺从的人儿,嗅着阔别三年的馨香,这个世人口中的活阎王,杀人如麻的大将军,就这样如同孩子般伏在方玲珑身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