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的话像是晴天霹雳,让舒晚僵在原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时母又瞪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
她转头看向那女人却瞬间慈眉善目:“漫青,等你和司寒结婚了,要是不喜欢,把她赶出去就是。”
时母的话彻底将舒晚的尊严击碎。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季司寒,他却转身带着许漫青离开。
两人般配的背影狠狠刺痛着舒晚的眼睛,心脏仿佛被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带着痛意。
耳边再次响起时母嘲讽的声音。
“你刚刚应该听得很清楚吧,司寒马上就要和漫青结婚了,你最好识相点,早点让出时太太的位置。”
尊严再次被狠狠践踏。
舒晚强忍着心中的痛意,质问道:“还没有离婚,你们怎么就能和别家定下婚事?”
“奶奶去世前你们明明答应过会好好待我!”
时母闻言脸色突变,怒骂道:“舒晚!别不识好歹,季家没把你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要不是老夫人当年迷信,硬要把你带回来嫁给司寒,你一个乡下人连做季家佣人都不够格!”时母嫌恶地扫视了一眼舒晚:“刚刚那位可是许氏集团的千金,只有她这样的家世背景才配做季家的儿媳!”
舒晚终于明白,他们从来都看不起她,连带着她的一切付出都被否定。
时母走后,舒晚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
脑海中不停闪现着这些年在季家所受的一切委屈。
她当年不听母亲和哥哥的劝阻,不惜和父亲断绝父女关系,放弃了一切,只为嫁给季司寒。
可现在呢?
却落得个被婆家嫌弃,老公另娶他人的结果。
她掏心掏肺地待他们,却被一次次的辜负,羞辱。
她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不知过了多久,舒晚坚定起身,决定去找季司寒。
她想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就当让自己彻底死心。
书房里。
季司寒看到是她时,面上一如往常露出嫌恶之色。
她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看起来就像街边的流浪着既狼狈又窘迫。
“司寒,你确定要和我离婚娶许氏集团的千金?”
季司寒放下手中的文件,眉头紧蹙:“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没有将你赶出季家,已经是照顾你了。舒晚,别得寸进尺。”
言语如冰刃,刺穿了舒晚心中最后一点期待。
眼泪不受控制夺眶而出,她脸上却只剩嘲意,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惭,还没离婚就想另娶他人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给谁看?”
“这三年亏我时时刻刻将你放在首位,没想到却是个随意可抛弃的玩物罢了。”
季司寒听到舒晚的话猛然怔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舒晚已经离开。
卧室内。
舒晚关上房门,最后一次为季司寒流泪。
三年了,这份毫无意义的执着该结束了。
……
深夜。
舒晚留下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悄无声息离开了季家。
她什么都没带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孑然一身。
踏出季家大门,舒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底泛起苦涩。
她无处可去,季家回不去了,她也没脸回家。
一阵寒风吹来,舒晚只觉得彻骨,不停的哈气搓手,试图更加暖和些。
突然,空旷的街道上驶来一排迈巴赫,气势轩昂停在舒晚面前。
舒晚抬眼望去,不等她反应过来,车内齐刷刷下来两排保镖,挺身昂首站在她面前——
“恭迎大小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