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仍旧满脸茫然,但一直低着头的步月歌却浑身一震。
不等她动作,傅寒峥忽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头:“你听到沈先生的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害你家破人亡的凶手,对不对——蒋今宜?”
天远集团的掌权人就姓蒋。
步月歌此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但还是咬牙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话没说完,傅寒峥松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
“你听到沈先生的话,认定我是凶手,所以想向我报仇。但是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孤零零一个人能怎么报仇?”
“这个时候你认识了步家快要病死的小女儿。”
“步夫人在生下小女儿之后一直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步家的小女儿这一病,等同于要了她的半条命。”
“你很聪明,你抓住了这一点,与步先生商讨,如果步月歌死去,你愿意整容代替她生活在步夫人身边,唯一的条件是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
步月歌目眦尽裂:“你没有证据。”
傅寒峥嘴角上挑,眼里却都是森寒:“我没有证据?步月歌的血型是B型,蒋今宜的血型是O型,做个血型比对怎么样?”
步月歌死死攥紧手,指甲都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帮你做了。”傅寒峥做了个手势。
下一秒,蒋泽又抽出一张纸,然后放在了步月歌面前——
赫然她上个月去医院检查时的报告!
血型那一栏里,清清楚楚写着:O型。
这证据直接将步月歌的身份给板上钉钉。
步月歌就是八年前天远集团掌权人家里突发火灾的唯一幸存人,掌权人的女儿,蒋今宜。
而真正的步月歌,早在八年前就病死了。
步月歌……不,蒋今宜紧紧盯着那张报告,忽然抬手将报告给挥到了地上:“就算我是蒋今宜又怎么样?步家不暴露我的身份也只是为了保护我。”
“难道蒋先生想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报仇?证据呢?谁能证明我真的听到了那句话?”
“我分明是先认识洛南初的,因为她被送到冰岛,她让我关注蒋先生你的腿,我们才会认识,我是被动的!”
傅寒峥冷漠地看着她:“洛南初如果不去冰岛,她两年前就该死在你手里了。”
蒋今宜咬唇反问:“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她又没仇。”
“的确没仇,但你想让我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不是吗?”傅寒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起来,“你发现我唯独对洛南初不同,所以你故意接近她,和她成为朋友。”
蒋今宜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蒋先生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这些都是你强加在我身上的,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些动机,我只是在帮韵茹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难道就因为我身份作假,所以我的爱一个人就有错了吗?!”
她眼眶通红,声嘶力竭,每一个喊出来的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真诚的情意。
可傅寒峥丝毫没有动容。
他薄唇轻启,吐出冰冷的几个字:“那场车祸,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