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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医治之法熟记于心后,谢晚凝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钻出空间,恰巧小玲打水回来。
“小姐,怎么样?”
谢晚凝稳了稳心神,“没问题。”
此毒说来也好解,只需将鸢尾花的根茎捣碎外敷,不出半日便会恢复如初。
说来也巧,与梁子渊相认后,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中便有一盆从波奇国移植来的鸢尾花。
“小姐,你之前都是治人的,一样的法子治狗能管用吗?”小玲弱弱道。
谢晚凝摘花的手一顿,“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可是侯爷最喜爱的狗啊,您可仔细这着点儿……”小玲一脸担忧。
谢晚凝深呼一口气,“没事,他还说我是他最喜欢的女子呢。”
小玲:啊?
其实谢晚凝内心也有些忐忑,喂给大狼的时候,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但这毒如果她解不了,想来也没有别人能解了。
鲜绿色的汁液流入大狼的口中,它先是痛苦地呜咽了下,而后渐渐瘫软在地上。
谢晚凝心里一紧,咬了咬唇死死盯着大狼。
突然,只见它隐隐溃烂的嘴附近竟然真的渐渐恢复原样!
真的太神奇了!
不多时,大狼竟已经能完全站立起来,又恢复到了从前生龙活虎的模样。
谢晚凝喜极而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然后狠狠地把大狼拥在怀里,眼里氤氲着水雾,柔软的毛发就在耳边,带着它独有的体温。
大狼救了她一次。
而那毒妇竟然还想让她涂上这胭脂去参加宫宴,摆明了是想要她出丑,实在可恶!
谢晚凝敛下眼睫,默默把那些胭脂又装回到盒子里。
——
过了晌午,渐渐消热,谢晚凝在前厅遇到了刚回来的梁子渊。
“王爷,王府修缮得如何了?”
梁子渊抹了把头上的汗,“劳你挂念,只消打扫打扫,过几日便能搬进去了,到时候可要常来串门啊。”
“到时一定。”谢晚凝莞尔一笑,“上次王爷送我的一盆鸢尾花,我很喜欢,只是大狼顽皮,不小心打碎了花盆,踩了花骨朵,实在可惜,便想问问王爷府上可还有了?”
“想再讨要一盆。”
“王府还有好几盆呢,去了一趟波奇国,带回来不少稀奇玩意儿。”
梁子渊眼眸微眯,“我已经下了帖子,邀请公子贵女们都来瞧瞧,你去不去?”
“盛情相邀,岂敢不从?”谢晚凝秀目流转,像一泓秋水般清澈而纯净。
梁子渊“啧啧”感叹道:“真是便宜燕玄烨那小子了,你倘若再等几天,我肯定回来将你娶了去。”
谢晚凝眉眼含笑,只当他混不吝惯了,净爱说些玩笑话。
回去换了衣裳,她便上了梁子渊的马车。
梁子渊花名在外,又是个爱玩的,王府来了不少贵客。
“侯府夫人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梁子渊搀扶着谢晚凝下了马车,玩笑似的道。
路旁来来往往的百姓和公子贵女们见状纷纷诧异,不过只是个侧室,竟然能让堂堂一个王爷对她如此恭敬。
正出来迎接的粉裙侍妾,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一进王府后花园,谢晚凝便被眼前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植物吸引住了。
“喏,你爱的鸢尾花,等会他们参观完,我便差人把这两盆都送到你府上去。”他说完,便去招揽宾客。
粉裙女子依旧跟在谢晚凝的身边,“夫人这身衣裳穿在身,真真是人比花娇。明日去宫宴,可千万要记得擦我给夫人的胭脂,保准让您惊艳四方!”
谢晚凝冷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用的。”
“你就是前不久偷偷嫁给燕侯的谢家庶女?”一个身着深绿色水仙裙女子铿锵有力地走来,头上只戴了一根流苏簪子。
谢晚凝:……偷偷?
是了,由于没办仪式,除了世家大族,鲜有人知她的这段婚事。
女子见她不说话,突然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谢晚凝身形微颤。
“不错,很有胆量。”
“……”
梁子渊这时候阔步而来,“李嘉荣!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们晚凝?”
李嘉荣,李将军的独女,随父亲上过几次战场,不爱胭脂水粉,唯爱舞刀弄枪。
李嘉荣平白无故被污蔑,反驳道:“人家是正儿八经燕侯的夫人,什么叫你的晚凝?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哪只耳朵听见我欺负她了?”
“燕侯的夫人”一出,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早就听闻燕侯娶了国公府的女儿,见那谢晚莺还待字闺中还心下疑惑,没想到国公府还有个庶女。”
“前些日子,太后邀入宫听戏,我便见过她了,只不过这成婚只有一纸婚书,连个仪式都没有,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切,一个侧室而已,没有仪式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长了张好脸,暂时魅惑住了侯爷。”
梁子渊的脸色阴沉下来,“够了!今天你们之所以能来看到这些花都是托了燕侯夫人的福,下次再让我听见有人碎嘴子,就不客气了。”
众人噤声。
谢晚凝莞尔一笑,“今日赏花,是开心的日子,先不计较这些了,晚些时候侯爷来接我回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自己去问侯爷,也省得只能在这胡乱揣测。”
众人动都不敢动。
燕侯手段极其残忍,谁都不放在眼里,谁敢搭话?那不是找死吗?
李嘉荣受不了这种气氛,甩了甩衣袖,“行了行了,我今天是来看花的,不是看你们吵架的,都散了吧散了吧。”
“嘉荣小姐,您别气恼,生气叫人脸色都不好了。”
谢晚凝从衣袖中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锦盒,“这是昨日这位小娘子送的,先来补一补妆吧,气色好了,心情也便好了。”
粉裙女子脸色一僵,紧急喊道:“不可!”
谢晚凝似是一脸迷茫,“怎么了?”
李嘉荣冷眼一瞪,“怎么ʝʂɠ,她使得,我就使不得?”
粉裙女子连连求饶,慌得全身发热,背后生了许多汗,“不是……只是这胭脂材质特殊……”编不下去了,顿住。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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