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清冷的月亮挂在遥远的夜空中。
谢瑾熟练的来到陆晚菀的闺阁。
而温锦则是静静站在檐下替他们打掩护,像一棵冬日的松,笔直、无畏。
灯火葳蕤,两人面对面而坐,气氛旖旎。
“艽艽,毒蜡烛是央畴给玳瑁的,若我所料不错,一掌震碎央月心脉的,应当也是央畴的人。”
秀眉微蹙,陆晚菀不解地道:
“央畴,他不是很宠爱央月吗?为什么要杀了她?”
陆晚菀心思敏捷,善于在细微之处发现端倪,但是对于人心谋算,却不如谢瑾来得擅长。
“据说,央月在南越胡作非为,闹得百姓怨声载道,朝堂上不少大臣的公子都被她祸害过。”
说到此处,谢瑾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才继续道:
“央畴一天收到的两百份奏折里,一百五十份都是弹劾央月的。”
央月的无理取闹陆晚菀自然是领教过的。
当然,还有一个人,险些成为了央月的猎物。
陆晚菀心虚地看了一眼窗外,窗户关着,瞧不见温锦的身影,但是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家师兄此时是何模样。
无外乎,一袭黑衣,一把长剑,挺身立于月下,生得宛若仙人却冷漠得像是一块千年寒冰。
见陆晚菀失神,谢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轻声唤道:
“艽艽,艽艽。”
陆晚菀一把拉住他不安分的手按回了桌子上,扬了扬下巴道:
“继续说,央畴为何杀央月。”
谢瑾抿唇一笑,媳妇儿都发话了,当然得继续说啊。
“有太后护着,孝道大于天,央畴只能将央月罚个禁足什么的,但是时间一久,被央月祸害过的朝臣和百姓自然不干。”
话到此处,陆晚菀已然明了。
央畴不能杀央月,因为那是他亲生的妹妹,而统领天下的君主不能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残暴冷血之人。
但是央月不断地惹麻烦,他也不能一味地给其擦屁股,所以这才假借和亲之名将央月送到千里之外的大晋。
若是央月能在大晋安生度日,为两国和平邦交出力,那也就罢了。
若是央月到了大晋以后还胡作非为,搅得大晋与南越不安生,那就索性在大晋的国土上将其杀了。
南越的来的和亲公主死在大晋的天子脚下,无论如何,大晋都不占理。
如此一来,既除了央月又让大晋在明面上有愧于南越,一箭双雕。
“那日,央月当街与人..,应当是促使央畴下定决心将其诛杀的关键。”
毕竟,皇家的颜面不允许央月在大街上那般胡作非为以后还能活着,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
见她这么快就将帝王谋算想的一清二楚,谢瑾伸手摸了摸陆晚菀的头发,不禁夸赞道:
“艽艽真厉害。”
“那是自然。”
说罢,陆晚菀又将赤焰火蛊的事情讲与谢瑾听;
“你那些暗卫还不如本小姐办事利索呢,如今那三人的死因已经找到了,凶手杀人的动机也找到了,现在,就差将凶手绳之以法了。”
“不对,还有江南赈灾银的事情没弄明白呢。”
【凌晨了这就,今天熬夜又要掉头发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