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诊所离开,花灵月直接开车回了秦珏寒的别墅。
别墅内,秦珏寒正在跟贺允问话。
“她为什么要去心理诊所,查出来没有?”
讲着话,他的心里一阵阵不安,有一种要彻底失去花灵月的感觉。
贺允汗颜地回答道:“总裁,那家心理诊所是国内很有声望的一家,职业操守非常强,怎么都撬不开对方的口。”
秦珏寒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用力地掐着眉心。
“你们当时为什么要放江御远他们进病房!”
贺允头垂的更低了,低声讲道:“是我的疏忽,我忘了跟留守的两个人交待夫人的人际关系网。”
“总裁,您别气了,您现在身体不好,要把心态放平和,您和夫人有的是时间,不必急这一时。”
秦珏寒停下脚步,张了几次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总,总裁,夫,夫人回来了。”
贺允的目光不经意地看向窗外,在看到花灵月的身影时,舌头跟打了结一样,讲话都有些结巴。
“什么?”
秦珏寒顺着贺允的目光看去,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自从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家里,她手里的那把钥匙,也在签署离婚协议书的那天,被她丢进了马桶。
如今,她竟然站在门口!
很显然,花灵月并没有房门钥匙,她站在那里,怦怦地拍着门。
贺允也是目瞪口呆,正想问要不要去开门,却见刚刚站在他不远处的人,已经站到了门口。
房门打开,花灵月坦然地走了进来。
同样惊呆的两个人先后开口。
“好好。”
“夫人?”
花灵月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跳过,径自地走进客厅中,找个位置坐下,靠着沙发的椅背淡然地开口:“你们是不是想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花灵月扭头将整个房子环视一遍,随口讲道:“秦珏寒,你不是对着媒体说我们没离婚吗?所以我回来了。”
秦珏寒面上一喜,坐到她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你想通了?”
花灵月有些反感的把手抽出来,很是嫌恶地往边上挪了挪。
“有什么想通想不通的,你非要分给我陆氏一半的资产,我为什么不要,做人干嘛要跟钱过不去呢?人情淡薄,人心鄙陋,只有钱最好,可以任由自己把握。”
“你是为了陆氏资产回来的?”
秦珏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不然你以为呢?难道为了个出轨的渣男?”
花灵月做着夸张的表情,对他反问着。
贺允觉察出了什么,连忙上前,咐到秦珏寒的耳边讲道:“总裁,夫人该不会是被苍郁南洗脑了,想变着法子把公司折腾垮吧?”
花灵月睛亮的眸子眯起来,紧紧地锁着秦珏寒和贺允两个人。
“你们耳语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不能当面说,是秦珏寒的小三来电话了,还是又搞大了谁的肚子?秦珏寒有后了是喜事,不用费尽心思地瞒着我,反正我也生不了孩子了,帮别人养孩子也只是多添双筷子,我不在意。”
“你不在意!”
秦珏寒阴沉的脸几乎滴墨,心慌的感觉越发剧烈。
为什么花灵月给他的感觉这么陌生,她的那双眼睛一点情绪都没有,没有爱,没有恨,空洞的像对冰冷的琉璃球。
“花灵月,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他一把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儿,讲的话又沉又狠。
花灵月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儿,蹙了蹙眉,不甚在意地开口:“就是个记忆催眠而已,我找了心理医生给我催眠,想忘了过去的一切,但很显然,那个医生失败了,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以前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只是,没感觉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