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似乎比这冬日还要冷上几分。
宴辞冷着脸,走到尤晚意身后,手握着轮椅把手,爽利地将轮转转了过来:“你病房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尤晚意神情一僵:“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宴辞脚步停了几秒:“你病房在哪儿?”
语气透着点威胁的意思,好像尤晚意不说,他就不走一样。
尤晚意还未褪去红意的眼角微垂着,不情愿道:“5楼,23床。”
宴辞闻言,不觉一愣。
尤晚意在5楼,而赵母就在6楼,她应该是不知道赵母被他接到这儿来了。
将尤晚意推进病房后,宴辞无比自然地掀开尤晚意的毛毯,一手穿过她的膝窝,一手放在她的背上,想要将她抱起来。
尤晚意立刻就抓住了轮椅扶手,眼一瞪:“你干什么?”
宴辞看她全身都防备起来的样子,微微凝眸:“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矫情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尤晚意抱了起来,轻轻放在病床上。
尤晚意只觉所有气血都冲上了脑门,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被这一起变得通红。
她瞪着宴辞,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宴辞将被子给她盖好,撞上尤晚意那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的眼神,眼眸里的情绪也淡了下去。
尤晚意扭过头,不想再看眼前这个以前让她伤心现在让她生气的男人。
她还曾幻想过,如果宴辞直到她没死,对她的死里逃生会不会改变态度。
哪怕当她是个朋友,给一句敷衍的关心也行。
他倒好,还是能用最短的话来最大化的伤她的心。
“谢谢,你走吧。”
尤晚意开始下逐客令。
宴辞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低垂着眼,视线再未从她身上离开。
“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尤晚意抗拒地回了一句。
宴辞眉目瞬赵爬上一层冰霜:“为什么离开?怎么回国的?谁救了你?”
尤晚意嗤笑道:“抱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
她侧脸线条柔和,但说来的话却字字刚硬,恨不得用这些字把宴辞砸出去。
宴辞下颚一紧,再次有种将尤晚意的脸转过来的冲动。
难道非得他红着眼流着泪紧紧抱着她,告诉她这两年他有多想她多后悔,她才肯心软一些吗?
他不是那样的人,至少还没到那种程度。
虽然宴辞这么认为,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想靠近尤晚意。
然而,尤晚意又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宴辞的神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虽然没有说话,但尤晚意却依旧感觉到他那冷厉的气势向她扑了过来。
“脾气又见长了,又找到人给你撑腰了?”宴辞冷嗤一声。
尤晚意眉目一狞,转头死死瞪着宴辞,差点哭了出来:“宴辞!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宴辞眼底的晦暗让人害怕,但微蹙的眉头似乎带着些悔意。
他只是想让尤晚意坦诚些,却又说了伤了她的话。
而尤晚意眼角已经泛起了泪花:“看到我没死,其实你心里很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