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礼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明明昨天都还好好的。
他一把抓住护工，声音带着颤意：“明明……你早上发给我的消息都还是好好的！”
“为什么？”
护工吓得大气不敢喘，良久才道：“我早上给许小姐护理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后来……”
“后来怎么了？”许云初意识到不对劲，转过了身，眼神冰冷。
“许小姐的婆婆来看过之后……许小姐就……”
护工不敢再说下去。
季晏礼瞳孔一缩，透着不可置信，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极力压下胸口的刺痛。
他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谁知一个拳头径直呼在他的脸上。
许云初抓住季晏礼的西装领口，眼神带着满满的恨意，咬牙道：“季晏礼，你们季家究竟还要害我们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瑶瑶什么都不懂……”
“为什么不放过她！！”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窒息！”
季晏礼耳畔嗡鸣作响，他不敢对视，声音沙哑：“如若真的是她干的，我会给许家一个交代！”
许云初这才松了手，他恍惚走到许瑶初床边，为她慢慢盖上了白布：“季晏礼……我最后一次信你。”
季晏礼握紧身侧的拳，忍着眼眶中的泪，转身就去查医院的监控。
当他看见监控中熟悉的两个人脸后，季晏礼深吸一口气，黑沉着脸离开了医院。
……
季晏礼让特助把车开来了医院，他自己开着车回老宅。
一路上他把车速提到了极致，闯了数个红绿灯。
老宅的下人看见季晏礼的神情，纷纷被吓了一跳。
他额头上的血还没处理，粘在脸上更加可怖。
季母和季姑姑从医院离开就赶紧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安慰自己。
两人事后越想越心惊。
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季晏礼的车有没有回来。
老爷子瞧见两人这模样，皱紧了眉头：“你们这是做什么了？”
“没事没事。”季母平复着心情。
“爸，我想着明天我就打算回M国了。”季姑姑坐到老爷子身边。
“那么……”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姑姑走那么着急，是在逃避什么吗？”季晏礼冷着脸走进了客厅，双眼似是哭过，眼尾绯红。
季晏礼的突然出现，让季母和季姑姑都慌了神。
“晏……晏礼怎么突然回来了？”
季晏礼走到客厅，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到地上，似乎有了宣泄的出口：“妈，今天，你们去医院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季母顿时瘫坐在地上，季姑姑不敢直视季晏礼。
季晏礼浑身气压低的可怕，极力压制着怒火。
老爷子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季晏礼身子一颤，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爷爷，许瑶初……死了。”
老爷子的拐杖骤然掉落在地上。
“什……什么！！”
“你的好儿媳，好女儿……去了医院，瑶瑶就死了。”
季母和季姑姑慌忙交换视线，她们也没想到季晏礼会查的这么快。
“晏礼，你这话不能乱说！什么叫我们去了医院许瑶初就死了！”季姑姑反应迅速，急急辩解。
季母也连忙道：“我是你亲妈！关心一下我儿媳妇有错吗？”
季晏礼沉声笑了，眼泪花都挂在了眼角：“当我没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