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昨晚玩到最后喝多了,整个人飘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闹什么丑事。
傅西凛看着沙发上的毯子,突然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喝多了,又睡一个屋,江惜颜真的就能坐怀不乱?还是自己对他来说没什么魅力?
哪怕抱着她一起睡什么事都不干也行,怎么能去睡沙发呢!
傅西凛简单的洗漱好,吃早餐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几个,问了下其他人,说是都到庭院里晨练了。
傅西凛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那样的场景,几个人轮流比试,姜怨学医,身手却也不错,和江惜颜打了几个来回,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之后直接认怂。
然后龇牙咧嘴的瘫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揉着刚才被江惜颜攻击过的地方。
林潇身手比姜怨好很多,习惯近战,缠着江惜颜企图攻击他的弱点。
江惜颜也不是吃素的,挣脱开,回了几拳,一脚踹到林潇肩上,林潇整个人倒地。
林潇喘着粗气,老大还没使全劲,不然他可就不是只倒下这么简单。
云伯义看着手痒,上前想要跟着江惜颜过几招,然而江惜颜却是硬扛他的打,一点不还手。
傅西凛看不下去,着急的大喊:“爷爷,你欺负小孩!”
云伯义这才停下来,瞪着傅西凛,果然孙女养大了,胳膊肘往外拐。
“说什么呢!他自己不还手的!”
“啊深哥哥那是尊重你,你倒好,拳拳到肉!”
“呀!你帮谁呢你!”
“不是你老公你当然不心疼!”
“现在把他当老公了?以前不是恨得牙痒痒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就是你不对!”
两个人像极了小孩吵架,刘管事习以为常,上前去拦。
老爷虽然心疼大小姐,但是也从不谦让,凡事意见不统一时都喜欢和傅西凛来场争执,输了气得吹胡子瞪眼,赢了看大小姐不开心又得去哄。
如此反复,从来没变。
江惜颜把傅西凛拉到一旁,说着没关系,傅西凛气不打一处来,还在意着他睡沙发也不和自己睡这一件事,抓起江惜颜的手嗷呜一口就往上咬。
江惜颜不知道她为何赌气,任由她咬,傅西凛没舍得使力,他也不疼。
“狗崽子,大早上火气那么大。”云伯义骂她,这次回来好不容易看到傅西凛肯接受江惜颜了,现如今这情况,看来依旧是感情不够深。
几人哪里懂傅西凛真正生气的原因,胡乱猜测着。
晚一些江惜颜派人送的礼物终于到了,是一副象棋。
虽是一副象棋,却不简单,傅西凛一眼望去,就看出来那是顶级海南黄花梨制造的。
黄花梨位居世界最贵五大名木之首,在木材界有很大的名气。
这种木材一般生长在海拔350米以下的山坡上,其生长成材的速度十分缓慢,花纹也好看,极具收藏价值,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看这一副棋盘,约重五六斤,棋格线是用黄金镶上去,棋子上的字也是用黄金打造,看上去高调奢华有内涵。
云伯义素来喜欢下棋,看到这一副棋盘,笑得合不拢嘴,带着刘管事直奔书房下棋,对其他人也不管不顾了。
晚些林潇要走,姜怨开车送他,江惜颜一开始答应了傅西凛要留下来多住几天,打了个电话把事情都往后推了推。
此时仅剩下江惜颜和傅西凛,傅西凛还在气头上,不理他,越过江惜颜就要回偏院,她自己住的那个房间。
江惜颜这下不任着她来,从后面加快步伐,把人拽到怀里。
“我道歉。”
“错哪了?”
“……”江惜颜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难道错在自己任由老师打他?不应该呀,如果他还手,伤着老爷子了,那现在估计就不是生气这么简单了。
“江惜颜你糊弄人!”傅西凛气急。
江惜颜觉得现在他们之间像是闹矛盾的小情侣,心里有些欢喜,以至于嘴角都带着笑。
“总之是做错了。”
江惜颜一边说一边低头吻傅西凛的后颈,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傅西凛挣脱不开,感受他落下来密密麻麻的细吻,更恼了。
“别亲我,睡都不愿一起睡,亲我干嘛!”
江惜颜顿了顿,发笑,笑声愈加明显,搂着傅西凛的手笑到微微颤抖。
他大概明白傅西凛闹脾气的原因了。
江惜颜假装委屈:“不是你不让我和你睡的?”
结婚的时候约法三章过了,没有她亲自下令,自己哪敢逾越?
昨晚傅西凛喝多了,他抱回房,她就那样在自己怀里作乱,嘟着嘴不停念叨着要“啊深亲亲”,是个正常人都把持不住,天知道他一晚上照顾她以外洗了多少次冷水澡。
到头来原来还是自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