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栀开灯，将牛奶递到顾城谨的面前。
他坐在床边，眼帘轻抬，“我只喝鲜奶。”
真挑！
苏南栀抬腿跨坐到顾城谨的身上，手臂缠在他颈后，她将牛奶盒凑到自己胸前。
乳白色的液体，如丝绸一般绵滑，从她的胸前流淌到了细软的腰间。
“这算不算？”
顾城谨的眸色加重，跟染了桃花色一般。
唐茴那张照片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到这会都不能平息。
他鼻翼间流淌着滚热的呼吸，晕过苏南栀的尖尖处。
顾城谨凑过去，攫住。
她攀住他肩膀的手指深嵌入他的皮肉。
等他抬头时，苏南栀含了一口牛奶，渡到了他的嘴里。
她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让他喝完了剩下的牛奶和药。
苏南栀唇色潋滟，跟涂了一层蜜似的，舌尖粉嫩。
在床事上，向来是顾城谨起主导作用，她第一次主动，想等他药性发作，就得拉长前戏的时间。
顾城谨掐着她细嫩的腰肢，欲一举突破。
苏南栀没法子，只好用双腿紧缠住他的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在她腿根处用力揉了把。
苏南栀没多少经验，手脚、嘴一并用上了，昏暗的灯，滚烫的躯体，彼此眼睛里映射出一幅活色生香。
他身体起变化时，她是有感觉的。
苏南栀看到他脸色一凛，她明知故问，“怎么了？”
他手臂提着她的腰，将她丢到了床上。
她见顾城谨起身，快步去了浴室。
男人在里面一通折腾，出来的时候顶着头湿发，浴袍松垮地搭在身上。
苏南栀侧躺在床上，明知他萎了，还问了句，“不继续吗？”
顾城谨弯腰拎起被子，往她身上扔，“不想碰你。”
“……”
他一身火被强行扑灭，这滋味可想而知。
苏南栀往他身下瞟了眼，眼里似乎包含了别的意义。
顾城谨可不能由着她胡思乱想，他扯开了话题。
“抱你的男人，你不认识？”
“嗯。”
“他抱之前，还搂了你一把。”
苏南栀搞不懂，他有什么脸在这问？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今晚应该来赴我的约，可我打你电话不接，发你信息不回。”
苏南栀今天看得很清楚，梁念薇顶多算是小家碧玉，她往顾城谨身边一站，就被衬得更加普通了。
可这些都架不住，顾城谨喜欢。
“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消极治疗。”
苏南栀转过身去，她又不是自虐狂，喜欢听她老公怎么怎么去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
顾城谨躺到床上，还是对那张照片耿耿于怀。
“下次别让你朋友乱摸你，还有，这照片发的所有人都能看，你就不怕别人认出是你？”
苏南栀心情糟糕透了，犹如刚在阴沟里翻了船，“什么照片？”
顾城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沉下去不少。
“唐茴是不是喜欢女人？”
要不然，能那么变态地捏她？
苏南栀顿时想到了唐茴朋友圈里的那张配图，“那是她网上找得图，跟我没关系。陆主任真要这么闲，赶紧去看看医生吧。”
第一次，还能解释是累，那这次呢？就是有病。
顾城谨没想到，那居然是张网络配图。
翌日。
傍晚的时候，男科迎来了最后一位客人。
电脑上叫号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应该准备下班了。
黄医生轻抬鼻梁上的眼镜，满脸疑惑望着进来的男人。
黑色的正肩大衣衬得人身姿笔挺，同样是黑色的口罩几乎将他的脸全部遮住，就露出了双眼和额头。
黄医生不解，“你是来看病的？”
男人手上没拿病历卡，他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我下午来看过，只不过检查单还没出来。”
他料准了医生不会牢记每一个病人。
果然，黄医生面露狐疑，“要不你再描述一遍你的问题？”
男人斟酌着要怎么开口，“我有个朋友，身体一直没问题，但最近两次同房的时候……”
黄医生见他话说一半，知道是有难言之隐。
“是过程中一直举不起，还是突然就软了？”
“……”男人双手交叉握着，太阳穴处的青筋似乎绷紧起来。
黄医生起身走到边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到他的手边。
男人抬起脸看他，虽觉气氛有些怪异，但还是说道：“属于第二种。”
黄医生手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弓弯着，“陆主任，要不你把口罩摘了吧，不闷吗？”
顾城谨眼里是有吃惊的。
居然这样都能被认出来？
黄医生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这种情况以前有过，还是就这两次？”
顾城谨要知道会被认出来，他是打死都不会踏进这扇门的。
他耷拉下了眼帘，“就这两次。”
“你最近去过外面玩吗？或者这样说吧，有没有喝过陌生人递给你的酒？”
顾城谨圈子挺固定的，除了季星堂他们几个，乱七八糟的应酬他不会参加。
“黄医生，我是帮我朋友来问的。”
噢。
黄医生心知肚明，谁还没个背黑锅的朋友呢？
“这两周，我还真接了不少跟你一样情况的病人，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被人下药了。”
顾城谨口罩依旧没摘，随着呼吸，面上被一层灼烫的热气给罩着，他伸手拉了下，心烦气躁。
“那是什么药？”
“跟春药截然相反，而且药性起得很快，一般二十来分钟就能让一个成年男人……”
痿掉。
“你也知道的，有些人就想逢场作戏搞点钱，她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得罪人，就干脆下药了。”
顾城谨那两次，身边都只有苏南栀。
他想到了那两杯奶，顾城谨径自从椅子上站起身。
“陆主任，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具体的还得做检查。要不你把裤子脱了……”
“用不着。”顾城谨坚信自己没问题，就是被人阴了。
他快步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拉开，“黄医生，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保密。”
“一定一定，我们男科诊室的准则就是守好每一位病人的隐私，你放心！”
顾城谨回去的路上，拨通了苏南栀的电话。
“我看过医生了。”
苏南栀语气微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