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你现在乖乖躺在床上,要么待会试试我的手段。”谷雨林收敛笑意,目光锐利。
哪条路都是死,程丽选择第三条路。
她扑通一声跪在床上,换上一副期期艾艾的面孔,“非是小妇人不乐意,只是我早非清白之身。我家夫君在外欠债,被人上门追债。我…我早已被人轮番凌辱,也不知沾染了什么脏病,身下还时常隐隐作痛。”
“大人乃是千金之躯,我身子污秽,万万不敢沾染了大人……求大人明鉴。”她像个真正被毁了名节的小妇人一般哭的伤心欲绝。
此话一出,谷雨林果真有些迟疑。
他以往睡过的女人要么是花楼清倌人,要么是家里爬床的婢女,这些人无一例外,皆是处子。
只有李御史那个娇妻并非处子,但那乃是堂堂御史之妻,身份高贵,自然不曾沾染那些污秽的东西。
眼前女子虽然容貌尚可,身段也不错,但她若真的被那些下三滥碰过…
想及此,谷雨林突然没了兴致。
他后知后觉发现,他居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竟对着一个无知村妇用强?
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满脸不耐的挥挥手,“出去。”
虽然那态度跟扫苍蝇差不多,但程丽终于逃过一劫,立刻慌不择路往门外跑,“多谢大人开恩。”
谷雨林放走美人,体内那团火却怎么也下不去,又命人唤来两个通房丫头。
只是,往日尚可的美貌丫头今日却无论如何也调动不起他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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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林勉强泄了火,穿上衣服去了城里的迎风楼。
迎风楼是昭通城有名的销金窟。
他从前受人相邀来过两次,只是楼里的姑娘比之偃月城的花魁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故此,他还没有收用过迎风楼的女人。
老鸨子远远就小跑着迎来,“竟是谷大人来了,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谷大人,二楼雅间请。”
“前些日子我们楼里来了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清倌人,那模样,别提多俊俏了,尤其那丫头还弹的一手好琵琶,大人先去看看,若能入眼,今日就让如月陪大人把酒言欢。”
楼里嘈杂的男女调笑声和丝竹管弦之声吵得谷雨林有些烦闷,身边老鸨子喋喋不休的声音更是加重了他的不满。
两人进了雅间,他冷声道,“您老且先出去吧。”
老鸨子唾沫横飞的嘴猛然顿住,讪笑道,“瞧我这张老脸,怕是伤了大人的眼,我这就走,如月那丫头马上就来。”
说完,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说是雅间,不过是墙上挂了几幅附庸风雅的字画罢了。
谷雨林嫌弃的打量了一圈屋子,更是不满意,比之国都,实在是差了太多。
屋门被人小心开启,来的是位弱柳扶风,很有几分素雅风流之态的女子。
女子仪态万千的微微福身,“如月见过大人。”
脸长的倒还勉强能看。
谷雨林“嗯”了一声。
如月并不显媚态,而是巧笑嫣然,带了股良家妇女,小家碧玉之感,“如月先为大人弹奏一曲,还请大人莫要嫌弃。”
“嗯。”
和这种妓子没什么可说的,谷雨林只须被她们小意伺候便好。
如月一曲弹罢,跪在她身边亲吻他的手,媚眼如丝,“如月还是清倌人,还请大人怜惜。”
这一副已承雨露的样子,着实不像是清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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