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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夏闪身回到酒会大堂。
穿黑西装的青年男人是乔轩宇助理,叫陈仲平。
他看着裴知夏孤傲的背影,问乔轩宇。
“乔总,那我们的计划……”
乔轩宇一手捏着酒杯,一手“嗒嗒”叩着椅子扶手。
“按原计划办。”
陈仲平又道。
“那刚刚何必对她那么客气,说那么多废话呀。”
乔轩宇呷一口酒。
“先礼后兵,这女人,确实如李彩云说的那样,油盐不进。”
乔轩宇的视线,透过落地窗看向裴知夏的背影。
“去吧,让她尝一尝真正的穷追猛打。”
……
裴知夏回到酒会大堂,没见着晏漠寒。
便去拿了些水果,再回来,就见晏漠寒与一位供应商在闲聊。
她回到他身边,当个安分的特助。
过了一会,她肚子有点痛,和晏漠寒说了声,便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见走廊里竖了块牌子。
“前面走廊灯维修,请绕道。”
牌子上,箭头指引着往另一边走廊走。
裴知夏顺着箭头方向走了一会,见有个出口,她探身去看了一眼,外面是暗巷,她又缩回来,朝前拐了个弯。
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气喘吁吁迎面跑了过来。
一看见她,小男孩急慌慌拉着她的手。
“姐姐,你救救我妈妈!”
小男孩满脸通红,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裴知夏心一惊,牵着他的手,边走边问。
“小朋友,你|妈妈怎么啦?”
小男孩一边抽泣,一边道。
“我妈妈突然晕倒了,还口吐白沫……”
“姐姐……”,他狠狠抹一把眼泪,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妈妈会不会……会不会死……”
裴知夏忙安慰他。
“不会的,姐姐先去看看情况,然后叫救护车,医生会救你|妈妈的。”
说话间,小男孩带着她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门半开着,裴知夏往里面一看,里面光线很暗,但能清楚看到,地上确实躺了个人。
她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安慰道。
“小朋友不用怕,姐姐这就去看看你妈妈的情况,再打电话叫救护车。”
小男孩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姐姐……”
裴知夏迈步进去,小男孩却站在门口。
“姐姐……我怕……”
裴知夏不清楚她妈妈什么情况,便道。
“那你站在这等姐姐。”
裴知夏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晏漠寒,让他跟主办方说一下,尽快找个医生来看看。
“咔嚓”一声,门在她身后关上。
房间里,顿时一片黑暗。
裴知夏心里咯噔一下。
忙打开手机电筒,转身走回门后,试图打开锁。
锁丝不动!
裴知夏心里暗叫不好。
她用力拍了几下门,大声喊了几声。
“小朋友,小朋友!”
门外,静悄悄的,没半点声响。
她心里凉鞋嗖嗖的,心知自己怕是被人算计了。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眼下,还是先摸清情况,尽量自救。
她抬脚走到躺地上的人跟前。
是个穿着衣服弓着身子的塑胶模特。
算计她的人,真狠。
也聪明。
那样一个哭得惨兮兮的男孩,谁会想到,是个小骗子呢。
裴知夏暗地叹了口气,又四下照了照。
房间里有很多旧模特架子及别的杂物,显然,这是放置旧物品的杂物房。
房里没一点光线,她用手机电筒扫了一下周围环境。
房间有二三十平方,除了门,再无出口。
她心头越来越沉,点开手机讯号栏。
没讯号,没Wifi。
显然,对方就早布下这一切。
请君入瓮。
胸口闷得厉害。
她连忙走到门后,挨着门的缝隙坐了下来。
手机也关掉电筒,尽量留着电量,等有信号时可以向外界求助。
她背靠在门上,意识渐渐模糊。
在她的意识陷入虚无前,她想。
比起乔佳宁,乔轩宇才是真的狠角色!
酒会里,晏漠寒仍在和不同的宾客闲聊寒暄。
当他察觉裴知夏离开得有点久时,并没太在意。
只当她去解决完,去找东西吃了。
但裴知夏从来懂规矩,陪他出席这类酒会,会一直伴在他左右。
所以,当大半小时后,裴知夏仍没回来时。
他下意识扫视全场。
可大堂里的人熙熙攘攘,想找个人显然很难。
他扫了几眼便放弃。
跟朋友说了声抱歉,走到一边,拨了裴知夏的电话。
话筒里是忙音。
晏漠寒皱起眉。
“晏爷,好久不见!”
跟他打招呼的吕总,是晏氏的一个大客户。
晏漠寒收起手机,跟他寒暄起来。
“吕总,确实一阵子没见,南部分公司业务挺红火的啊,今年年报肯定很好看。”
晏漠寒神色如常地应酬着,心里,却一直惦记裴知夏。
应酬完几位客户,裴知夏在他身边消失已超过一小时。
他再次拨打她电话,依旧是忙音。
“晏总……”
又有人过来,晏漠寒对他说了声。
“抱歉,有事先失陪。”
他眉头轻锁,在安静点的角落,拨了另一通电话。
“轩宇,我特助人不见了,你让人封锁一下出口,安排多些人手找人,另外,我要查看监控。”
这酒店,是乔氏名下产业。
电话那头的乔轩宇有些吃惊。
“人不见了?你把她照片发我一下,我安排人员去找,监控室在二楼技术部,你直接过去就行,要报警吗?”
晏漠寒说了声谢谢。
“已经报了。”
“行,那我们的人员会配合警察行动,今天人多混乱,她可能只是遇到了熟人耽搁了一下,不用太担心。”
便衣警察很快到场,作各方排查,局长亲自和晏漠寒一起查看了监控。
监控里,裴知夏从洗手间出来后,拐往另一边走廊,然后,在出口处探身出去,便没了踪影。
警察和酒店安保地毯式作了全面排查,却找不到人影。
“晏爷,你特助会不会遇了急事,从出口离开了?不然,人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
陈局的问题,晏漠寒给不了答案。
而找人的事,他也只能交给陈局去做。
因为,接下来他要和另几位青年企业家一起主持峰会会议,并和在场嘉宾,作深入的交流和探讨。
第一天峰会结束,案子毫无眉目。
裴知夏本人,一整天没有公共交通工具或交易消费的记录。
晏漠寒抱着侥幸的心理,让人事打电话给裴知夏妈妈,对方告之人事,她还是几天前回过家。
第二天,晏漠寒仍要主持会议,一天过去了。
案子仍和第一天一样,毫无进展。
而裴知夏的所有社交软件及资金账户,已经静止超过36小时。
晏漠寒一筹莫展,准备动用私人关系,介入调查。
他给乔轩宇打了个电话。
乔轩宇的办公室里,乔轩宇刚和晏漠寒聊完,挂掉电话。
陈仲平作为案件知情者,问。
“乔总,真的不管她了?”
乔轩宇把手机往桌上一放。
“看她的命吧!”
那杂物房,有时几天开一次,有时,一两个月开一次。
是生是死。
就看她的命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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