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月在病床上怔怔的看向她爱了六年的人。
心口泛过一丝苦意,他现在居然这样说自己?!
在他心里,自己究竟算的了什么?
顾华眉头紧撇:“秦牧,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牧的眉眼却是十分的骇人之色:“我没有和你说话!”
顾华脸上有了些不耐:“厉先生,我和温晚月之间行得正坐得端,什么都没有。”
温晚月却冲着他摆摆手,她的眼眸含泪看向秦牧道:“秦牧,我想要好好休息。”
温晚月的手臂已经被攥得红了一片,秦牧却不肯放过她。
“休息?我看你现在好得很。”
温晚月被他嚷嚷得头有些晕,她心力交瘁地躺在病床上。
跛脚处又传来疼痛,可她现在悲观的想,一个月后,她就能不用继续忍着这些疼痛了。
顾华叫来了保安,这才把秦牧从病房里架了出去。
温晚月看着安静下来的病房苦涩一笑,没想到她期待着秦牧过来。
可他过来以后,说的话犹如在她的心里插了一把匕首。
温晚月想到之前的比赛,眼睛里闪过了些莫名的情绪。
她喃喃自语道:“肖寒和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就连动的手脚都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样,连她都检查不出来。
温晚月心头松了一口气,至少出事的人不是秦牧。
而另一边,秦牧被保安架着出去,他的脸色铁青地甩开了保安的钳制:“松开,我自己走。”
顾华在一旁静静地站了片刻,见秦牧的情绪稳定了这才说:“温晚月的病情我答应过她,要为她保守秘密。”
顾华顿了片刻,看着安静下来的秦牧淡淡说:“别的话我也不能多说,她的腿现在很不好。”
他推了推鼻骨上的镜片,“有条件的话,尽快劝她住院吧。”
秦牧闻言怔在原地,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顾华这才转身离开。
秦牧回到了病房,却看见温晚月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
他不由得看向她已经打了石膏的双腿,这才意识到,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问她的病情。
一抹异样划过他的眼眸。
脑海里回想着顾华的一番话,原来温晚月一直都向他隐瞒了病情。
“你……”秦牧喉头一滚,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温晚月望向他,眨了眨眼,似是有些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秦牧深吸一口气:“你的病情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温晚月内心一紧,顾华是不是和秦牧说了什么?所以他才这么问?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好半天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说:“没什么。”
她似是不想多说一般,飞快地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没什么?!”秦牧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温晚月的话。
温晚月抿了抿唇,她并不接话。
她被子下的手不由自主的紧握着,她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
“你说话啊?!”秦牧抓着温晚月的手,逼着她直视着自己。
温晚月动了动唇,话音轻颤地说:“我的病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