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姜南笙没有再回避他的视线，而是抬起了头望着他。
良久后，她才淡声开口：“我还以为顾军长会很忙。”
言外之意，以为他没空说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她没有回应关于顾承阳复婚的请求，但一句漠然的话便明确了她的态度。
顾承阳心头一痛，身形微微有些发颤：“姜南笙，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停止过找你，我也一直没忘记你。”
“之前是我错了……”
“顾承阳，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姜南笙的眸色波澜无惊，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五年前爱你的姜南笙已经死了，她被你亲手推进了深渊。”
顾承阳呼吸一窒，垂在身侧的手被死死攥紧，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姜南笙再度开了口：“这次谢谢你的相救，我在这休养几天，之后就不会再打扰了。”
“你要走？”
顾承阳哑然开口，连面色都白了几分。
他好不容易才和她再次相遇，可她却要再度离开了吗？
“是。”
姜南笙坚定的开口，落在顾承阳的眼中是那样决绝。
他黑睫轻颤了下，忽地上前一把将姜南笙拥在了怀中。
“顾承阳，你做什么？！”
姜南笙心头一跳，慌乱开口。
可顾承阳抱的很紧，甚至容不得她挣扎。
他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姜南笙，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会证明，我会证明我真的很爱你……”
一向铁血坚韧的他，在此时用近乎乞求的语气，求她不要离开。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我已经不爱你了……唔！”
姜南笙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顾承阳微凉的唇堵住。
他失去了理智般想要将她的话彻底堵下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不要听见姜南笙不爱他的事实。
只要听不见，他就可以逃避。
下一秒，一阵刺痛从嘴角蔓延，口腔中也溢出了血腥味。
顾承阳猛然清醒过来。
他松开姜南笙，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心中涌现起强烈的不安。
“南笙……我不是故意的……”
他失措的解释，但姜南笙却红了眼眶，嘶哑的喊道：“你滚！你给我滚！”
顾承阳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姜南笙挥开，而肩膀处的伤口也在这时渗出了鲜血，再次将纱布染红。
顾承阳的心脏骤然一缩，还想再说什么，一个身影却忽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狠狠朝他的脸上挥了一拳。
“顾承阳，你这个王八蛋！”
傅泊简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想要再度挥拳时却被两个士兵押住。
他那一拳挥的狠，让顾承阳的鼻中流下了鲜血。
“敢袭击军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名士兵怒喝着，就要把傅泊简带下去关起来。
姜南笙却在此时从床上下来，拉住了傅泊简的胳膊，不让他们带走他。
顾承阳看在眼里，心底如针扎一般刺痛。
他抬手拭去血迹，沉声道：“放了他。”
两名士兵一怔，只好照做。
姜南笙连忙护在傅泊简的面前，警惕地看着顾承阳。
顾承阳唇畔扯出一抹苦笑，随后轻声道：“你好好休息。”
说着，他朝外走去，在走到门前时，再度开了口：“姜南笙，对不起。”